惠日和尚來的時候,徐毅也剛好從莊園回來,聽到喬安說,惠日和尚過來拜訪時,徐毅便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這惠日和尚說起來,也不是頭回來侯府了,徐毅進(jìn)山的這兩月,惠日就曾來過幾趟,但都是撲了個空。
其實,年前徐毅去漠北時,惠日就曾經(jīng)來過,還給徐毅送了顆價值不菲的珠子,懇請徐毅能在他們離開時,能夠護(hù)送他們一程。
看在那顆價值不菲的珠子面上,徐毅便當(dāng)場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只不過,當(dāng)初惠日說的,年后就準(zhǔn)備離開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都到了入夏,倭國的使節(jié)團(tuán),卻還滯留在長安。
徐毅聽柳長東說起,倭國使節(jié)團(tuán),自打到了長安后,基本都沒消停過,每日里,便在長安城轉(zhuǎn)悠,好像對什么都感興趣的樣子。
尤其那個惠日和尚,幾乎將長安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轉(zhuǎn)悠了一圈不說,身影還出現(xiàn)在新豐一帶。
倒是那個犬上的正使,自打來了長安后,便整個人陷在了平康里,每日里花天酒地,醉的一塌糊涂的,完全都不清楚,他千里迢迢的來大唐是做什么!
徐毅便讓喬安,叫惠日和尚在廳堂等著,他自己則磨磨蹭蹭的換好衣袍,陪著李兮若說了會話,這才施施然的向廳堂走去。
惠日和尚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僧袍,徐毅進(jìn)去時,惠日正在坐在廳堂里,眉頭微微的皺著,目光不時的望著廳堂的門口。
面前的茶碗里,茶水早就換過幾次了,里面的茶葉,都被泡的變了色,那惠日便干脆將茶葉,一股腦的塞進(jìn)嘴里,慢慢的嚼著,似乎在品嘗其中的苦澀味一般。
“侯爺,當(dāng)真是大忙人啊!”看到徐毅的身影出現(xiàn),惠日和尚的臉上,頓時便松了一口氣,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沖著徐毅便恭敬的躬身一揖,道。
“哪里哪里!”徐毅的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沖著躬身的惠日,微微的擺了擺手,說道“都是瞎忙而已!”
這話落下時,便讓喬安吩咐人,重新給惠日換了茶葉,等到惠日坐下后,這才笑問道“聽說和尚來找過本侯幾次了?”
“是!”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頓時微微一欠身,沖著徐毅微微嘆口氣道“只可惜,侯爺忙于事務(wù),貧僧都沒能遇到侯爺?shù)拿妫 ?
“本侯這段時日,都不在長安的!”徐毅聽到惠日的話,不由的張嘴笑笑,旋即,便望著惠日問道“卻不知,和尚這么急著找本侯何事?”
“侯爺當(dāng)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臉上的神情,便是禁不住一愣,隨即,這才望著徐毅道“難道侯爺忘了,年前答應(yīng)貧僧的事嗎?”
“哦,瞧我這記性!”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頓時故作驚訝的一拍額頭,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沖著面前的惠日,道“和尚要是不說,本侯差點都忘了這事了!”
這話落下時,沒等惠日開口,便又微微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的望著惠日,問道“不過,那時候和尚不是說,年后就準(zhǔn)備離開嗎?”
“臨時有點事沒辦完呢!”惠日聽著徐毅的這話,臉上的表情,不由的稍稍有些尷尬,沖著徐毅笑了笑后,這才說道。
“那現(xiàn)在卻是辦完了?”徐毅端起剛剛泡來的茶水,小心的抿了一口,目光望著惠日時,一臉好奇模樣的問道。
“已經(jīng)辦完了!”惠日聽到徐毅的這話,臉上頓時露出微笑,目光望著徐毅時,便試探性的問道“這幾天便準(zhǔn)備離開,不知道侯爺方不方便相送?”
“方便啊!”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當(dāng)場便痛快的當(dāng)下茶碗,望著面前的惠日,道“和尚到時說個日子,本侯便派家將過去便是了!”
“侯…侯爺不準(zhǔn)備去?”徐毅剛剛說方便時,惠日的眼底深處,還閃過一道驚喜,可隨即,聽到徐毅說,要派家將前往時,惠日的臉上,頓時便露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