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著后面的徐毅,齜牙咧嘴的一笑,卻是再沒廢話,直接便跟著士卒們出了軍營。
兩千多人的軍營,除了留守的幾名火頭軍外,便只剩下了徐毅一人,剛剛喧鬧的軍營里,頃刻間,便安靜了下來。
徐毅目送著士卒們離開,無聊的蹲在憨貨的窩前,看著憨貨在里面吃竹筍,便忍不住撫摸了會憨貨的肚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昨晚下了小雨的緣故,今日一整天,腦袋都是昏沉沉的,上下的眼皮子,老是糾結在一起,于是,回到房間后,徐毅一頭便倒在了床榻上,準備美美的大睡一覺。
然而,才剛剛躺下沒多久,房門便被人敲響,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時,卻是一名火頭軍,沖著徐毅道“教官,有客人來了!”
“客人?”徐毅聽到火頭軍的這話,不由的微微一愣,疑惑的望著門口的火頭軍,問道“誰啊?”
“說是戶部尚書!”聽到徐毅的這話,火頭軍頓時便撓了撓頭,神情有點兒疑惑,望著徐毅問道“戶部的尚書,來俺們這里作甚?”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剛剛徐毅還迷迷糊糊的,但此刻聽到火頭軍的這話,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他當然知道,戶部尚書來這里的原因了。
魏征前日去新豐時,受到的刺激不小,整個人被打擊的不輕,后來從新豐回來時,便讓徐毅灌輸了一大堆的道理。
徐毅便估摸著,依照魏征的性子,從新豐回去后,便該向戶部的人發(fā)難了,剛好心里還受了氣,那火氣肯定不小的。
房玄齡就在食堂里,徐毅過去的時候,房玄齡正認真的對付著手里的包子,狼吞虎咽,一副餓壞了的樣子。
而在房玄齡的身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跟房玄齡一樣,也跟餓了多久似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米粥,喝的咕嚕咕嚕的。
兩人都算是朝中的大佬,位高權重,平日里走在長安,那都是讓人禮讓三分的主兒,可這會兒,表現(xiàn)得卻像個逃荒的人一樣。
因為昨晚下過小雨的緣故,兩人原本身上,還算錦衣華服的衣袍,這會兒都沾滿了泥濘,兩只腳上的靴子,更是分不清原來的材質了。
怪不得,剛剛火頭軍去叫他時,臉上一副懷疑的神色,估摸著,就沒見過如此狼狽的尚書大佬吧!
“兩位尚書怎地來了這里?”徐毅進去時,房玄齡跟戴胄兩人,正專心對付著食物,根本就沒注意徐毅的到來,徐毅只得咳嗽一聲,站在兩人的身后,故作驚訝的叫道。
“哎呀,新豐侯這里,倒真是讓房某好找啊!”聽到身后徐毅的聲音,正在往嘴里塞包子的房玄齡,趕緊便轉過身來,看到身后的徐毅后,頓時便叫苦連天起來。
“誰說不是呢!”房玄齡的話音落下,旁邊的戴胄,也跟著放下粥碗,一臉苦澀的附和道“戴某跟房兄早上就出發(fā)了,可到了這會兒,才算是找到了這里!”
這話聽的徐毅,頓時便打了聲哈哈,心說自己當初選擇這里,要是讓你們都輕松找到,豈不就顯得太容易了!
可心里這么想著,表面上卻顯得很是熱情,等到兩人又重新落座后,這才望著房玄齡,明知故問的道“那兩位尚書不辭辛勞的來這里,莫非是出了啥事?”
“尚書就太客氣了!”聽到徐毅的這話,房玄齡的表情,頓時禁不住一愣,隨即,便沖著徐毅尷尬的笑笑,說道“好歹房某也跟秦程兩位老將不錯,新豐侯稱呼房某一聲叔叔還是可以的!”
“房大叔?”房玄齡的無恥,已經讓徐毅有些甘拜下風了,可看著房玄齡,一臉認真的模樣,徐毅便只好硬著頭皮叫了一聲。
旁邊的戴胄,嘴角在使勁的抽搐著,房玄齡突然的這一處,委實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可他愣是沒房玄齡這般無恥。
“實不相瞞,房大叔此行而來,是有事要求賢侄的!”關系已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