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叔侄,這說起話來時,便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房…房大叔這話客氣了!”房玄齡這突然的態(tài)度,使得徐毅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yīng),可聽到房玄齡的話后,還是硬著頭皮道“有話便直說就是,求字賢侄可擔(dān)待不起的!”
“好,那大叔就直說了!”房玄齡的無恥,果然不是蓋的,聽到徐毅的這話,立刻便將面前的包子,往邊上一推,目光望著徐毅時,直接便開口問道“如今,長安惡錢泛濫的事,賢侄想必已經(jīng)知曉了吧?”
“嗯!”徐毅不想裝糊涂,聽到房玄齡的話后,頓時便點了點頭,望著房玄齡,道“這事兒小侄不可能不知曉得,軍營里都還有許多剩的惡錢呢!”
徐毅的這話落下,房玄齡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絲欣喜,他們剛剛來時的路上,還一個勁的擔(dān)心,徐毅會跟他們裝糊涂呢!
此時,一聽徐毅如此痛快的答應(yīng),兩人便頓時面面相覷一眼,望著徐毅的目光,都瞬間變得火熱了起來。
“賢侄知曉就好啊!”房玄齡說這話時,將自己的椅子,往徐毅身前挪了挪,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沖著徐毅說道“實不相瞞,為了這事兒,陛下都已經(jīng)發(fā)過幾次火了!”
說到這里時,房玄齡便突然抓住徐毅的手,一臉希冀的望著徐毅,說道“賢侄一向見解獨到,這次可是無論如何,都要幫大叔一把啊!”
徐毅完全有點不適應(yīng),房玄齡這突然的舉動,裝作隨意的樣子,將手從房玄齡手里掙脫后,這才一臉苦笑的道“房大叔這是太高看小侄了,小侄怎可能有那樣的本事!”
“新豐侯這是客氣了!”徐毅的這話落下時,一旁的原本沉默的戴胄,頓時便滿臉堆笑的望著徐毅,道“若是新豐侯都沒辦法,那豈不是就任由惡錢毒害百姓了!”
“是啊!”戴胄的這話落下時,一旁的房玄齡,也跟著唉聲嘆氣道“惡錢已經(jīng)讓百姓苦不堪言,若是還任由泛濫,真不知到最后,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呢!”
“嚴(yán)重了吧!”徐毅聽著房玄齡跟戴胄兩人,在旁邊一唱一和的,頓時露出一臉苦笑的表情,望著兩人說道。
“不嚴(yán)重不嚴(yán)重!”聽到徐毅的這話,戴胄頓時擺了擺手,望著徐毅嘆氣道“新豐侯是有所不知,朝中如今都開始將惡錢的事,跟重商輕農(nóng)聯(lián)系到一塊了!”
說到這里時,戴胄的目光,便偷偷的望了一眼徐毅,小心翼翼的道“根據(jù)戴某所制知,新豐的作坊可是養(yǎng)著成千上萬的百姓,一旦這些作坊受制,可就是上萬的百姓沒了生計啊!”
戴胄的這話,果然是很管用的,徐毅剛剛還一副平淡的臉色,此時,隨著戴胄的這話,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正如戴胄所說,新豐的那些作坊,可是養(yǎng)著周邊的很多百姓,但卻不是成千上萬,而是,達到了幾萬百姓。
最好的例子,便是小藥村的大牛,當(dāng)初,徐毅剛剛從山里出來時,小藥村的人,都還是食不果腹的情景。
后來,隨著這里面的新豐發(fā)展,藥村的百姓,早就已經(jīng)脫胎換骨,就像大牛這樣的人,都在新豐的集市上,有了一家自己的面館。
要是新豐的作坊,為此而受到連累,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像大牛這樣的人,到時候,還真就像戴胄說的,很可能會家破人亡了!
然而,徐毅也不是傻子,即便臉色再陰沉,也知道這是戴胄故意說給他聽的,新豐的那些作坊,怎么可能,就會那么多容易受制呢!
那些作坊的背后,可是世家與豪族的利益,要想從這些人的嘴里,硬生生斷了他們的財路,那簡直就是在玩火!
“賢侄也不用過分擔(dān)心的!”房玄齡到底是聰明的,看到徐毅的臉色陰沉,可并沒看到徐毅有半點發(fā)火的跡象時,頓時便嘆了口氣,望著徐毅道“這件事,陛下已經(jīng)在朝堂上推辭了!”
這話落下時,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