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的酒量,一向都是不錯的,早在長安的時候,趙元楷就已經見識過了,因此,區區的兩杯杏釀而已,怎么可能讓徐毅醉的不省人事呢!
果然,當回到府衙里,屋子里只剩下趙元楷跟老太監后,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徐毅,便突然睜開了雙目。
臉上原本的潮紅,也一點點退去,目光中也恢復了清明,看的一旁的趙元楷,雙目中,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裝醉這種事,他趙元楷當然是精通的,可要是做到徐毅這般神似,卻是萬萬不可能的,最起碼,他就沒法子控制臉頰的潮紅。
一旁的老太監,似乎看出了趙元楷的驚訝,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神色,沖著趙元楷道“不過就是氣血翻涌而已!”
徐毅的這種小把戲,自然是沒法瞞得過,像老太監這樣的高手,不過,話是這么說,老太監的心里,卻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種控制氣血的把戲,可是道家的氣功,徐毅不知什么時候,竟然還從道家的手上,誆了這樣的好東西,委實是讓他有些意外。
當初,從長安出發的氣候,他還想著,一路上給徐毅教點什么,可現在看來,卻是他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
“朱平可有消息嗎?”原本就是裝醉的,這會兒屋里沒人,徐毅便已經恢復了清明,將衣袍整理了一下,目光便望著趙元楷問道。
老太監心里想的什么,徐毅并不關心,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便是朱平的下落了!
當初,百騎跟他說的,朱平就是在冀州這里失蹤的,趙元楷已經來冀州這么長時間,不可能打聽不到一點,關于朱平的消息吧!
然而,徐毅的這話落下時,面前的趙元楷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抹苦笑,目光望著徐毅時,禁不住失望的搖搖頭。
他來冀州這么長時間,其實,了解的東西,加起來也就跟徐毅差不多,別說是打聽朱平了,便是府衙里的政務,到現在還都沒展開呢!
“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徐毅看著面前的趙元楷,目光中,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有點難以置信的望著趙元楷,語氣驚疑的問道。
趙元楷的臉上,便露出苦笑的神色,隨即,便沖著徐毅微微嘆口氣,說起了這段時間,他在冀州這里的遭遇。
不過,聽到趙元楷說,他曾準備說動冀州的世家鄉紳們,疏通一下運河時,徐毅跟老太監的臉上,頓時便露出古怪的笑意。
“運河的事情,還是暫且放到一邊吧!”在沒來河北之前,徐毅原本以為,運河的堵塞,是由經年累月的泥沙淤積導致的,但現在,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那還會是什么?”聽到徐毅的這話,趙元楷的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目光望著徐毅時,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有人不希望運河暢通!”趙元楷的這話落下時,徐毅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一旁的老太監,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望著趙元楷說道。
“不可能!”聽到老太監的這話,趙元楷的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但隨即,卻向著老太監搖搖頭,一口否決道。
運河的暢通,是有巨大的利益的,尤其商路發達的今日,運河的暢通,會給整個河北一地,帶來巨大的收益。
如此大的收益下,怎么還會有人不希望運河暢通呢,除非,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河北的百姓好起來!
“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看著趙元楷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徐毅便頓時冷笑一聲,目光望著趙元楷道“我來問你,運河的兩岸,有多少水田存在?”
聽到徐毅的這話,趙元楷臉上的神情,便頓時禁不住微微的一愣,他來冀州這么長時間,還沒來得及關心過這一點呢!
“很多!”看到趙元楷發愣的表情,徐毅便知道,趙元楷根本不清楚這一點,因而,微微嘆口氣,便干脆望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