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楷道“不過,自打運河修成后,下游的大片水田,便逐漸的開始荒蕪!”
“侯爺的意思是?”聽到徐毅的這話,趙元楷即使再笨,也已經從徐毅的話語中,聽出了點端倪了,繼而,便目光驚訝的望著徐毅,問道“是下游的那些人,不希望運河暢通?”
“這還用問嗎?”徐毅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嘴角不禁微微一撇,隨即,便望著趙元楷問道“你為何不問問,下游那里的大片水田,都是出自誰的手?”
“世家!”聽到徐毅的這話,趙元楷的臉上,頓時便苦笑一聲,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嘆口氣問道“對嗎侯爺?”
“沒錯啊!”徐毅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忍不住便笑了起來,目光望著趙元楷,微微嘆口氣道“運河里的水,都是截斷的冀州河流,如此一來,運河下游的水田,便只能大片的荒蕪!”
徐毅的這話,使得趙元楷突然想明白了,怪不得之前,他去找世家鄉紳們時,這些人嘴上答應的痛快,可轉過頭,便將他的話給拋到了腦后去了。
卻原來是,害怕運河暢通后,他們下游的水田,就會重新的又荒蕪起來了吧!
“可這樣未免顯得太自私了吧!”想到這里的時候,趙元楷便不由的咬了咬牙,臉色剎那間變得有些鐵青,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開口說道。
“自私?”徐毅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撇,臉上便頓時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望著趙元楷時,忍不住開口道“你是頭回遇到這樣的人嗎?”
世家、豪族、鄉紳名流,這些人在徐毅的眼里,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為了一己私利,什么樣的過分事都能做得出來!
就拿現在的運河來說,誰都一清二楚的,運河的暢通,會給河北的百姓,帶來無限大的收益,可偏偏就有些人,顧忌那點兒水田,不希望運河暢通!
這也就罷了,可回過頭的時候,還要往運河里填東西,這是打算,要讓運河徹底的癱瘓才好吧!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趙元楷的拳頭,便緊緊的攥起來,微微的瞇著雙目,額頭的青筋,都在一根根的暴起,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這些事慢慢再說吧!”徐毅看著趙元楷的這副樣子,不由的苦笑一聲,隨即,便拍了拍趙元楷的肩膀,說道“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朱平再說!”
這話落下時,不等趙元楷開口,徐毅便徑自從懷里掏出一個對講機,打開了開關,當著趙元楷跟老太監的面,直接便沖著對講機道“處默,聽到回話!”
趙元楷壓根就沒見過對講機,此時,眼見著徐毅對著手上一個黑方塊說話,原本憤怒到極點的人,臉上便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倒是一旁的老太監,可能之前就已經聽過的緣故,這會兒,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不過,好奇的目光,卻還是緊盯著徐毅。
徐毅的話音落下后,對講機里便長時間的沉默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徐毅的眉頭,微微的皺起,開始都有點懷疑時,沉默的對講機里,便響起了絲絲拉拉的聲音。
隨即,便聽的程處默的聲音,便從里面傳了出來“俺現在就在城外,需要進城來嗎?”
剛剛還詫異的趙元楷,驟然聽到對講機,傳出的程處默聲音時,那目光,便‘倏’一下瞪大了,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若非徐毅跟老太監在,感覺趙元楷都能發出驚叫聲來。
“進來吧!”聽到程處默的話,徐毅心里便微微松了口氣,隨后,便沖著對講機道“我讓趙刺史派人接應你!”
“明白!”徐毅的話音落下時,那邊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隨后,便又是絲絲拉拉的聲音響起,程處默干脆利落的聲音,便從那邊傳了出來。
此時的趙元楷,早就驚的一塌糊涂,千里傳音的事情,他倒是之前有所耳聞,可此時,親眼所見,那感覺卻完全的不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