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苦笑,沖著徐毅便一臉無奈的說道。
當初從漠北出發時,許敬宗便信誓旦旦的夸下???,說什么三年之內,必定能妥善的安置那一兩萬的前朝遺民。
可等到他帶人來到這里,幾番努力下來,許敬宗這才算是清醒過來,別說是三年了,便是給他十年,恐怕都很難做到這件事的。
于是,便干脆退而求其次,集中所有的力量,開發河岸兩岸的田地,好歹還能在面子上好看一點!
“說說看,到底是什么事為難了?”徐毅理解許敬宗這么做的目的,因而,也只是嘆口氣后,便皺眉望著許敬宗問道。
這半年來,許敬宗每回給他的信中,說的都是不盡不實的,徐毅雖然大致能了解這邊的情況,但具體的,卻也是一知半解的。
“太多了!”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色,當場便有點垮了下來,沖著徐毅深深的嘆口氣,便一臉惆悵的開口說了起來。
他帶人來到兩湖這里,首先便要解決的便是汪洋的水澤,興修水利,疏通河道,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帶來的一兩萬人,全都是不識水性的北方人。
別說是疏通河道了,能夠安安穩穩的站在河道中,不當場暈過去,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事了!
“那為何不找當地的百姓呢?”徐毅聽著許敬宗的這話,嘴巴便當場微微張大,這一點,別說是許敬宗了,便是徐毅也沒料到。
北方人不識水性,更何況,這一兩萬的人中,還有許多的突厥人,典型的旱鴨子一個,指望他們疏通河道,倒真是有些趕鴨子上架了!
“這便是許某為難的第二件事了!”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當場便出現一絲惱怒的神色,沖著徐毅便道“許某一來這里,便派人四處收攏當地百姓,可這些百姓,卻不知為何,總是對許某避之不見!”
“這怎么可能呢!”徐毅聽到許敬宗的這話,眉頭頓時微微一皺,繼而,便一臉困惑的望著許敬宗,詫異的問道“會不會是百姓誤會你什么了?”
徐毅能有這樣的疑問,也完全是基于許敬宗的為人,這廝向來眼高于頂,估摸著,來到這里后,老毛病不改,對著當地百姓頤氣指使的,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哪里啊侯爺!”徐毅的這話,聽的許敬宗一臉的不服氣,聞言后,頓時便長吁短嘆的道“許某來了這里后,便四處尋找當地百姓,好話簡直說盡了,就差沒親自上船挨家挨戶的去說了!”
“上船?”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的眉頭,便頓時微微的皺起,目光詫異的望著許敬宗,疑惑的問道“什么意思?”
“侯爺有所不知!”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道“這里的百姓人家,都是將家安置在自家漁船上的,很少有在岸上安置家眷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許敬宗的臉上,便越發的惆悵起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沒法跟當地的百姓溝通!
那些漁船,一天到晚的都沒個具體的地點,就在四處的漂泊著,早上可能在東岸那邊,到了晚上時,就有可能漂泊到西岸那邊去了。
這數月來,許敬宗便每天追著那些漁船跑,什么樣的話都說了,可當著他的面,那些百姓都是答應的很痛快,可等他一回頭時,便沒了那些百姓的身影。
“你跟他們說什么了?”徐毅聽著許敬宗的抱怨,忍不住都有些好奇起來,目光望著許敬宗時,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還能是什么!”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頓時便重重的嘆口氣,繼而,便望著徐毅說道“許某當然是希望他們能上岸??!”
那么多肥沃的土地,經年累月的被水澤淹沒,究其原因,還是無人搭理的緣故,寧愿在船上打漁為生,也不愿意到岸上侍弄莊稼。
聽到許敬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