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徐毅的嘴巴,便不由訝然的張了張,這一點,他也是先前從沒想過的,不過,隨即卻又望著許敬宗問道“那他們一年到頭,不能全吃魚吧?”
“自然是不會!”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當場便無奈的苦笑一聲,目光望著徐毅道“只不過,他們會不辭辛苦的去附近的城鎮換取糧食的!”
“那能換取多少啊!”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頓時便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
按照許敬宗的說法,當地的大多數百姓,基本都從事漁業,而從事農耕的,就只有城鎮附近的百姓。
如此推斷下來的話,那漁業跟農耕的比例,明顯是不對等的,也因此,在物價交換上,也是明顯不對等的。
可能整整一船的魚,等到了城鎮時,最后能換取的糧食,還不足幾袋呢!
“誰說不是呢!”許敬宗顯然早就調查過此事了,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后,頓時便苦笑著嘆口氣,沖著徐毅無奈的說道“可即便如此,那些百姓卻還是不肯許某的規勸啊!”
“有些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的!”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也跟著嘆口氣,一臉有些無奈的沖著許敬宗笑笑說道“慢慢來,不著急!”
“好我的侯爺,許某怎么可能不急呢!”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便頓時一臉的著急,沖著徐毅說道“這都快一年了,許某這里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啊!”
說到這里時,許敬宗的目光,便不由的望了一眼,徐毅身旁的老太監,突然壓低了聲音,沖著徐毅道“許某當初可是夸下了海口的!”
“那怎么辦?”徐毅聽著許敬宗的這話,忍不住都有些好笑起來,沖著許敬宗攤了攤手,一臉好笑的道“要不派些人,直接將百姓都抓回來耕田?”
“許某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聽著徐毅的這話,許敬宗也知道,徐毅是在打趣他,故而,深深的嘆口氣,目光望著河岸兩邊時,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許某現在總算理解,屈原是怎么死得了!”
“怎…怎么死的?”徐毅聽到許敬宗這突然沒來由的話,臉上的神情,頓時止不住一愣,目光詫異的望著許敬宗問道。
“是被這些百姓活活氣死的!”聽到徐毅的話,許敬宗原本望著河岸的目光,突然轉向了徐毅,一臉惱怒的開口道。
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臉上的神情,便止不住一愣,隨即,便一下沒忍住,指著一臉憤怒的許敬宗,張嘴便大笑了起來。
當年的屈原,乃是投了汨羅江而死,很大程度上,也跟許敬宗說的一樣,乃是被氣死的,可氣死屈原的,不是當地的官府嗎,怎么到了許敬宗的嘴里,就成了當地百姓了!
許敬宗卻不理會這些,滔滔不絕的開始數落百姓的不是,說百姓不聽教化,說百姓頭腦頑固,聽的徐毅不由啞然失笑。
當年的屈原投江,不知道是不是被百姓氣死的,但徐毅能夠肯定,有天許敬宗也投江了,必然就是被百姓氣死的!
“好了,說說其他的難事吧!”聽的許敬宗在哪里,還在滔滔不絕的抱怨百姓,徐毅便不由的擺擺手,制止了許敬宗的抱怨,目光望著許敬宗問道。
“還有就是鱷魚的事了!”看到徐毅沖他擺手,許敬宗這才反應了過來,隨即,聽到徐毅的話后,臉上便頓時露出懼怕的神色,沖著徐毅說道。
“鱷魚?”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的眉頭,當場便不由的皺了起來,目光望著許敬宗時,一臉凝色的問道“很多嗎?”
“嗯!”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頓時便閃過一道痛苦之色,沖著徐毅凝重的點點頭,嘆口氣道“這半年來,可是傷了不少的人了!”
說這話時的許敬宗,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即便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每每想起那種場景,許敬宗的眼底深處,還是不由閃過一道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