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你的人一根汗毛,你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像說過這句話!”聽到魏征這突然的話,徐毅的表情,便微微有些失神,片刻后,這才望著魏征說道“想不到魏大人居然還記得!”
“嘿!”聽到徐毅的這話,魏征的鼻子里,頓時便發出一聲冷笑,繼而,忽然轉過頭來,望著旁邊徐毅,目光怔怔的道“魏某在想,若是當初他們聽了這句話,會不會還是這個下場呢?”
“魏大人!”聽到魏征的這話,徐毅便不由的深吸了口氣,目光迎著魏征好奇的目光,不由的無奈道“你到現在都沒明白,這事跟徐某無關嗎?”
這話落下時,徐毅便微微皺著眉頭,目光望向了對面的高臺,語氣悠悠的說道“徐某身在長安,與他們自始至終,可都是毫無瓜葛的!”
徐毅的這話,便已經說的相當明確了,真正拿山東門閥開刀的人,并非是他徐毅,而是,此刻宮里的那位才對。
“魏某豈會不知!”聽到徐毅的這話,魏征頓時輕笑一聲,轉而,目光望向對面的高臺,禁不住深吸口氣,頭也不回的說道“魏某的意思是,若非他們一意孤行,會不會都是這般命運呢!”
徐毅聽懂了魏征的話,聞言后,當即便是一愣,若非他們一意孤行,大概除了崔氏父子外,別的人,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的!
但這怎么可能呢!
這些人,包括崔氏父子在內,早就在冀州無法無天慣了,總以為在冀州,就沒人動得了他們,于是,行事便總會肆無忌憚!
魏征也似乎想到了這點,話音落下時,不等徐毅再說什么,便忍不住重重的嘆口氣,雙目再度微微閉上,便陷入了沉默當中。
然而,也就在這時,周圍嘈雜的喧嘩聲,忽然安靜了下來,原本將西市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忽然向著兩旁閃開。
徐毅的目光,疑惑的望去時,便見得人群閃開的地方,戴胄正帶著一班衙役們,押著崔三郎等人,一路向著西市而來。
許久不見,此時的崔三郎父子,早已變得沒了人樣,披頭散發,蓬頭垢面,那里還有當初,在冀州見到時,那般風流倜儻的模樣!
“兩位來的夠早??!”戴胄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得意,看到徐毅跟魏征兩人后,頓時便大聲的說道。
“魏某二人也是剛到!”聽到戴胄這得意的話,魏征的眼底深處,便極速的閃過一道厭惡,但還是沖著戴胄,微微的點頭說道。
一旁的徐毅,則是直接忽視了戴胄,聽得魏征開腔后,便干脆默不作聲的,將目光投向了,被押往高臺的崔三郎等人。
徐毅的心里,其實,對戴胄全無好感,這廝身為刑部尚書,但向來做事看人下藥,徐毅便覺得,既然如此,還不如去禮部做事呢!
崔三郎幾人,被衙役們押上了高臺,隨后,便將一個個繩談,套在了幾人的脖子上,只等著戴胄這里的命令了。
徐毅望著崔三郎幾人,一個個神情木然,顯然,在來西市這里之前,幾人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不過,當幾人的目光,看到對面棚里落座的徐毅時,原本木然的目光里,露出了一點點的變化。
尤其是那崔三郎,在看到對面的徐毅后,臉上的神情,先是禁不住一愣,但隨即,目光就變得惡狠狠的瞪著徐毅。
那目光,憤恨的像一柄小刀,仿佛要將徐毅生吞活剝了似的,看的徐毅心里直冷笑,都死到臨頭了,這廝還執迷不悟,看來還真是死有余辜??!
倒是崔三郎身旁的孟讓老兒,因為雙腿殘廢的緣故,此刻,就席地跪在那里,脖子上套著繩索,望著徐毅的目光里,帶著祈求的眼神。
徐毅自然明白孟讓的眼神,自從孟讓被帶到長安,徐毅就直接斷了小瓷瓶的貨,估摸著,孟讓老兒想在臨死前,再體會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