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吧!
但徐毅的目光,卻是無情的轉向了別處,在這些人當中,真正稱得上罪孽深重的人,便是這孟讓老兒了。
死在這老兒手下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這些年盤踞在冀州,吃穿用度,可都是從百姓手里奪來的!
嘴上喊著仁義道德,可實際上,干的卻是打家劫舍的事,真正是騎在百姓脖子里喝血的人!
面對這樣的人,徐毅又豈會便宜了他,想要在欲仙欲死中死去,那怎么可能呢!
戴胄幾乎是掐著時間點來的,等到高臺上的一切,都安排妥當后,這才站起身來,宣讀刑部對崔三郎等人的罪責!
原本喧嘩的西市,隨著戴胄的聲音,陡然間便安靜了下來,偌大的西市上空,便只有戴胄宣讀幾人罪責的聲音。
一件件一樁樁,聲音遠遠的傳出,使得位于西市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這里面的有些罪責,是徐毅從冀州收集來的,有些罪責,卻是徐毅也未曾聽過的,想必,乃是在后來時,被戴胄‘審訊’出來的!
周圍圍攏的百姓,聽著戴胄宣讀的罪責,尤其聽到崔三郎幾家,在冀州如何的壓榨百姓時,目光中,便漸漸的憤怒起來。
所有的罪責宣讀完畢,結果,自然便是執行絞刑了!
“兩位可還有補充的嗎?”將卷宗收起來,戴胄頓時沖著兩旁的徐毅跟魏征,一臉微笑的開口問道。
“尚書已經說的夠詳細了!”看得出來,魏征對于戴胄,也沒什么好感,聽到戴胄的話后,魏征頓時語氣平淡的開口道“魏某并沒什么可補充的!”
“徐某也是!”魏征的話音落下時,戴胄的目光,便不由的轉向徐毅,然而,沒等戴胄開口,徐毅便搶先一步開口道。
“那好!”聽的徐毅跟魏征的話,戴胄頓時滿意的點點頭,目光繼而望向高臺時,臉上的微笑,一下子便消失不見,語氣冰冷的道“時辰到,行刑吧!”
高臺上,早就等候多時的劊子手,聽到戴胄的這話,頓時便舉起手中的刀,猛地砍在旁邊緊繃的繩子上。
隨著,劊子手的這一刀砍下,原本緊繃的繩子,突然間應聲而斷,繼而,便聽的‘哐當’幾聲,崔三郎幾人的腳下,木板紛紛脫落。
徐毅原本望著崔三郎幾人的目光,隨著崔三郎幾人腳下的木板脫落,立刻便轉向了別處,但耳畔卻還是聽到了高臺上傳來的痛苦聲音!
周圍的百姓,有些膽大好奇的人,目光則是一直盯著高臺,有些膽小的人,則是跟徐毅一樣,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臺上的聲音,便漸漸的歸于平靜,當徐毅的目光,再度望向高臺時,便看到崔三郎幾人,早已是氣絕身亡!
幾人的脖子上,依舊還套著繩索,整個人直直的懸掛在那里,便如是隨風搖曳的斷枝,徐毅沒忍心去看幾人的面容,生怕看見了,晚上會做噩夢!
一切都塵埃落定,徐毅聽見了魏征的嘆息,周圍剛剛還喧嘩的百姓,也在此時,發出一陣陣的唏噓之聲!
有刑部的仵作們,快速的上去驗明真身,不一刻時,便開始收斂幾人的尸首!
徐毅的監斬任務完成,看到魏征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便也趕緊起身,扔下還在收拾爛攤子的戴胄,便跟魏征一前一后的離開。
此時,秋雨還在淅淅瀝瀝的飄著,朱雀大街上,早就變得泥濘不堪,然而,即便是如此,大街上卻還有不少的攤子,在冒雨做著小生意。
徐毅看到了那個小婦人的面攤,回頭看了看,身后魏征的馬車,便干脆讓韓寶兒,將馬車停在了小婦人的面攤前。
“魏大人吃過早飯了嗎?”從馬車上下來,徐毅便撐著油紙傘,刻意的等著魏征的馬車過來后,這才沖著馬車里的魏征說道。
從西市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