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乃是你戶部尚書的事,為何來問我御史臺呢?”
這話可就有點耍無賴了,房玄齡剛剛才消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蹭’的一下升了起來,而朝堂上的其他人,則是忍不住‘哄’的一聲,直接便笑了起來。
房玄齡的目光,便惡狠狠的瞪向魏征,只不過,剛想開口時,目光卻不經意的看到了,坐在上面李二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立刻便噎在了嗓子眼。
此時,李二的目光,帶著意味深長,先是在朝堂上掃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么人似的,當掃視一圈,沒發現那個人后,便頓時將目光,投向了下面的魏征。
“魏愛卿,戶部既然都說了,已經拿不出錢了!”李二的目光,望向下面的魏征時,語氣突然變得悠悠的,沖著魏征說道“那便就真的拿不出錢了,今冬對漠北用兵,已經是掏空了戶部,因此,也非是戶部不作為的!”
剛剛再度被怒火攻心的房玄齡,此時,突然聽到李二的這話,差點沒感激涕零的掉淚,目光望向魏征時,眼神中便多了一抹快意!
這姓魏的今日吃錯了藥,想拿他房玄齡開刀,只可惜選錯了對象,現在可是就連陛下,都選擇站在了他這邊的!
“那陛下的意思是,便放任那些百姓自生自滅嗎?”魏征似乎是個榆木腦袋,竟然都沒聽出來,李二在為戶部開脫,聞言后,竟然抬起頭來,沖著上面的李二,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這話落下時,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是齊齊的倒抽一口冷氣,目光錯愕的望著魏征,那目光,就跟見鬼了似的!
房玄齡也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錯愕的望著魏征,此時在他看來,魏征這純粹就是在作死罷了!
難不成,這廝真的想告老還鄉,馬放南山?
然而,坐在上面的李二,似乎并不在意魏征的語氣,依舊用平淡的目光,望著下面的魏征,語氣悠悠的道“自然不是放任百姓不管的,這幾日,不是都爭論出結果了嗎,讓銀行拿錢出來!”
“各司其職,這本該是戶部的事!”聽到李二的這話,魏征頓時搖搖頭,目光迎著李二的目光,依舊朗聲說道“若是這種分內事,都要銀行去做,那留著戶部還有什么用?”
房玄齡已經不想摻和這事了,本能的想要回到自己座位,哪怕此刻的魏征,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她都懶得理會魏征了!
這廝明顯在作死,而且,還是那種不留余地的作死,作為一個正常人,此時最明智的做法,那就是離得越遠越好,哪怕這件事的起因是他房玄齡!
朝堂上,再一次陷入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的都很默契的低下頭,好像在思考著早飯吃的那碗粥里面,到底是吃下去了多少米呢?
姓魏的居然要取締戶部,戶部這是究竟怎么得罪姓魏的了,沒聽說,最近房玄齡跟魏征有啥過節啊!
剛剛還顯得云淡風輕的李二,終于被魏征的這話,氣的有些暴怒起來,那目光盯著魏征時,讓人毫不懷疑,下一刻,會直接將魏征拉出去砍了!
“魏御史有些言過其實了!”一直坐在群臣之首,沉默寡言的長孫無忌,此時,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平和的望著魏征道“戶部如今有困難,讓銀行拿錢,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仆射大人是不是忘了,那銀行乃是獨立于朝堂之外的?”
長孫無忌一向在朝堂上沉默寡言,但只要是開口了,那說出的話,便顯得十分有分量,便是此時滾刀肉一樣的魏征,也不得不認真的沖著長孫無忌說道。
魏征的這話落下時,長孫無忌的雙眉,便頓時微微皺了起來,目光怔怔的望著魏征,片刻后,這才望著魏征問道“都說是逼不得已,難道魏御史還有別的法子不成?”
“那就得問戶部了!”聽到長孫無忌這話,魏征禁不住輕笑一聲,將目光又轉向了一邊,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