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前進,如飛鳥一般向南方走去。
入夜時分,已經走了三天距離三溪鎮非常遠了。到了一座山腳下,此處依靠草山,但地勢還算平坦遍布著雜草。流經三溪鎮的河流在此處非常少見了,也沒有多少百姓在此處種地。夜中望去遠方,四周荒無寥寥,未看到有燈火人跡。只余遠處山澗有夜鶯殘啼,悠遠而來漸漸入耳,回蕩不絕。
棠醉和鐵洪忠一路都坐在中間馬車上的客閣中,二人彼此交流一番修煉心得,便閉目打坐了。直到來到此地山腳車隊慢慢停下,二人也下了車來。
馬竟元手拿著火把,來到二人身邊說道“鐵兄弟,咱們走到云浮山山腳了,過云浮山山澗長道要大半天時間,兄弟們和馬匹都累了,要不在這休息一晚上吧。”
鐵洪忠笑著說道“行!馬鏢頭最有經驗,就在這休息一晚上吧。”
言罷,馬竟元安排眾人停頓好馬車,該喂馬的喂馬,該值夜的值夜,眾人也都拿出細軟被褥找到大樹下,或者山腳大石頭旁避風而準備休息了。
白天棠醉在車上打坐了很久,如今卻睡意無。鐵洪忠看棠醉毫無睡意,二人便一同走到遠處的山崗之處,二人坐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
天邊遠處,星光閃爍,如同生命的脈動一樣跳躍。修真,修真,到底為何而修。二人心中各有所思,一個見不得自己的莫離,一個想著青楚師姐。這星空之下多少悲歡離合,多少無可奈何。
正是因為天道不公,萬事諸多不易,修真者才逆天而為之。奪造化,生道基。大道化萬物,唯有修真者可以在萬物中尋道。如天降大雪,眾生受之。而修真者偏要依雪尋源,探尋道跡。
馬竟元押送藥草走這眼前條路,主要是因為過完云浮山的山澗長道,再走些時日,就能到一個名曰——清茗小筑的地方。他去過一次清茗小筑,只為了買一些茶葉,是那里的特產。拿到坊市中,都能賣出高價。
但是知道此茶的人不多,上次他兜售給了一座大城市中的茶館老板,其喝過了才知道清茗小筑茶的不凡。并且高價給馬竟元一些定金,讓他有時間在多帶一些回來。
清茗小筑只是馬竟元偶然一次走錯了路線,在泉茗小筑的竹林中迷路,被一童子接引而入,童子看到他的金錠,強行販賣給他的。誰能想到如此值錢,所以馬竟元是一定要走清茗小筑的路線的。而恰巧清茗小筑距離白猿魔林非常接近。
雖然有多條路線可以走,鐵洪忠見路線和自己預想沒有太大差別,也沒說什么。而馬竟元卻還不知道,后面鐵洪忠會準備讓自己進入白猿魔林,如果馬竟元一開始就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出鏢。因為那是世俗界流傳依舊的禁地……
鐵洪忠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把目的地說成了距離白猿魔林非常近的一座城市,然后快到的時候,露出自己修真者的實力,直接威逼利誘讓馬竟元幫忙走一趟。鐵洪忠如果說實話,肯定找不到押鏢的人。
風起了,正在勁頭上。馬車上的鏢旗被刮的獵獵作響,眾人在被褥之中休息。雖然睡在石后背風處,但不免縮了縮脖子,緊了緊被褥。
棠醉和鐵洪忠,二人風中依舊坐著。一人手里多了一壺烈酒。一口烈酒入喉,端的是胸懷火熱。
鐵洪忠有些醉意的看著棠醉說道“兄弟,你知道嗎。我在門派中活得很累,我出生不好,資質一般。但是我明白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所有人都看得起強者。所以我比其他師兄弟更努力。”
棠醉也飲下了一大半的烈酒,他哪里在修真門派中修行過。所以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修真一途,誰又能看明白呢。鐵兄,你是個好漢子,真漢子!你那位青楚師姐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還有,我不想隱瞞你——你之前贈送給我的滄瀾帶,其實能存儲很多靈力。我覺得受之有愧,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