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663年1月,安迪擴大了生產,建設了第二條棉紗生產線。以及第五個棉布生產車間。
這僅僅是為了完成之前購買新型蒸汽機的承諾。
第二條棉紗生產線建設好之后,很快遇到了市場上棉花不足的問題。
就是天天派人去碼頭等著有沒有運棉花的海船進港,很多時候船上的棉花還沒下船就已經有了買家。
一月底,一封倫敦棉紡同業協會的邀請信進入了安迪家的郵箱。
倫敦棉紡同業協會在南區租了一間大會議室,每周一下午在這里開會。進入棉紡同業協會,需要兩個會員的推薦。以及每年三英鎊的會費。會費用來租房子,以及支付大家的茶水錢。
棉紡行業入行標準是非常低的,基本上租一間房雇幾個人,買幾臺大型紡織機就能入行。
但是,這里也有擁有上千數百工人的大型棉紡工廠的。
不過這些棉紡行業的先行者們,他們的成本大部分都用在人力上。歐洲經過黑死病的洗禮之后,工人工資增加了一倍。
而安迪的棉紡工廠,大部分都是純利潤,雖然新型蒸汽機是貴一點,可是安迪并沒有去打價格戰。因為那樣最終倒霉的是那些依靠棉紡織布為生的家庭婦女們。
現在的安迪紡織廠,每天能四十匹細棉布,不過產能還沒有達到頂峰。熟手的紡織女工也是需要時間培養的。
這樣的出貨量,已經是在倫敦棉紡同業協會里面是頂級的存在,而且安迪的工廠出產的還是市面上價格最高的四十支高級棉布。
因為出貨量增多的關系,現在市面上四十支的高級棉布價格略有下降。一匹四十支的高級棉布現在的價格是42先令,未來,安迪準備調整到四十先令。
在棉花市場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不能再擴大生產了。
這一次,安迪受邀參加倫敦的棉紡同業協會,就是為了分配市場和棉花配額、以及面部價格等問題。
如果棉紡行業的同仁們,不斷地高價搶購棉花,然后不斷的壓低棉布價格,那最后市場上存活到最后的人一定會壟斷整個棉布行業。
到時候一匹棉布多少錢,就是這個壟斷者說了算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收購價和銷售價以及進貨量份額的事情,大家都會到同業協會進行交涉。
安迪帶了女仆艾爾莎坐車去了倫敦棉紡同業協會的大樓。
一般來說,男主人出門應該帶男仆,不過這事并沒有法律規定,只是習俗。安迪家只有女仆,現在女仆也只做女仆的工作,安迪出門自然要帶一個。
“我是這里的會長,伊恩,叫我伊恩先生就行了。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在同業公會的大廳安迪按照順位坐下后,一個老頭說道:“你這小子,可是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安迪也沒理他,喝著女仆艾爾莎帶來的茶水:“荷蘭人有句話說得好,生意就是生意。”
一個中年附和:“對呀,嫌麻煩可以不做生意啊,買地去做鄉紳豈不是更美。”
會長伊恩給安迪介紹:“那個老頭是倫敦最大的棉紗收購者,自己名下也有棉紡廠和織布廠,叫扎克。那個和他斗嘴的是倫敦的一家大型織布廠的老板,叫艾博。”
安迪很快想明白了,自家除了棉布還出產優質棉紗,棉紗這一塊的人自然是要敵對自己的,因為自家出產的機制棉紗質量好,而且質地均勻。
而紡織廠的老板,因為可以購買優質的機制棉紗生產價格更高的四十支棉布,和自己的生意合作多過對抗。
優質的四十支棉布英國本土消化不了,還可以出口到歐洲乃至殖民地去。不愁賣的。
能參與這個協會的,自然也不是有臺紡織機就能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