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英國陸軍整體都沒幾個好人。
作為最可能存在好人的英國陸軍士官體系中,他們的上司是花錢買官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混蛋貴族子弟,他們的手下不是流氓混混,就是罪犯。
都說軍隊是個大染缸,這些英國陸軍士官掉進這樣的染缸里面,還能保持本色的,說明這個英國陸軍士官本身就是個壞透頂的家伙。
從英國陸軍救援了倫敦德里和都柏林,以及收復了科克、戈爾韋、比爾法士特等愛爾蘭城市后,都會在這些城市留下多則兩個連隊,少則一個連隊的駐軍。
這讓英國陸軍越是深入愛爾蘭內陸平叛,就顯得兵力越是不足。
伍德上尉現在帶領的英軍隊伍,在都柏林出發的時候,還是一個滿編營加上一個炮連。
但是在一路上收復了納文鎮和卡文鎮之后,不得不在當地都留下半個連隊,用以鎮壓當地人,并且維護這條補給線的暢通。
以至于營長伍德上尉向西行進到香農河附近的時候,現在手中只有三個步兵連和一個炮兵連。
當然伍德上尉這一路的收獲,也是不菲的。通過各地愛爾蘭帶路黨的出賣,僅僅伍德上尉這一路,就抓捕并且絞死了五百多個愛爾蘭起義軍的骨干。
有一些并非愛爾蘭起義軍的骨干,只是和那些愛爾蘭帶路黨有仇的,也被伍德上尉絞死了。
他們不死,伍德上尉怎么合法的以叛國罪抄家呢?
不抄家哪來的油水,就憑戰時每天六個先令的戰時補貼,哪夠買上尉軍官的成本,以及日后封爵的花費。
要說,這里大部分愛爾蘭起義軍骨干家庭里面,都是從打下的英格蘭莊園里面搶了不少好東西的,現在都歸了英軍所有——伍德一個上尉營長,也不可能吃獨食。上面固然要打點,下面的軍官也是要分一分的,就是被士兵士官自己私藏的,多少也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1667年6月中旬,伍德上尉這一個戰斗營的勝利行軍終于到了香農河畔。只要過了香農河,西面幾十公里的那邊就是自己這一次行軍的目的地終點,斯萊戈。
等拿下斯萊戈,這一次指揮有方的軍功,也就跑不掉了。至于這一路上的愛爾蘭起義軍,都是裝備簡陋挨了炮彈和排槍就會逃散的愛爾蘭土豆罷了。他們完全沒有現代戰爭的經驗。
不過誰也沒想到,英軍會在香農河這個并非戰略要地的地方受挫。
這一天早上,伍德上尉就安排了手下亨利中尉連長和麥克中尉連長帶著兩個連隊去下鄉征集糧食。
從后方都柏林運過來的,多半是火藥炮彈子彈等補給為主,而且距離都柏林越遠,補給的運送就越困難,食物上的優先級別肯定是要低于軍火的優先級別的。
畢竟食物,在愛爾蘭是可以就地征調的,也就是去下鄉搶劫的代名詞。
英格蘭貴族牧場里面的牛羊馬等,在這一次愛爾蘭起義中幾乎都被愛爾蘭義軍搶走了。
現在伍德上尉要做的,就是將其搶回來一部分,充作軍糧。
要說現殺的牛羊肉味道肯定是要好于陸軍部后勤購買的咸牛肉的。
因為每次下鄉搶劫征收糧食,多多少少都是能撈些好處的,所以伍德上尉,只好輪流派手下的四個連隊下鄉。
下鄉征集糧食,總是要受到愛爾蘭人的反抗的,這一次也是一樣,不過如同以往的那樣,槍殺了幾個反抗的愛爾蘭土豆,反抗行動就被鎮壓了下去。
麥克中尉連長手下有個叫做唐納德的二等兵入伍前是個縱火犯,搶劫了整村的牛馬羊帶走之后,二等兵唐納德忍不住在村子里點了一把火。
遠遠地看著熊熊大火在村子里燒了起來,二等兵唐納德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類似的事情,今天天都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