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敲門聲打破了屋里的靜寂,凌安風(fēng)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對面的玉瑤。
“請進(jìn)。”凌安風(fēng)朝門外說了一聲,沏了一杯茶。
“玉瑤師尊,玉瑤回來了嗎?”推門聲響起,玲瓏兒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玲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玉瑤起身望向她。
“我和九州寒才復(fù)蘇靈力,想讓你和我們切磋切磋。”玲瓏兒拉著玉瑤就往外走,顯然十分急迫。
玉瑤轉(zhuǎn)頭看向朝師尊,見他也跟來,便沒有抵抗地隨著玲瓏往外走。
三人來到昨天那個院子,場地空曠,很適合比試,九州寒和無憂已等著三人。
第一場,九州寒對陣玲瓏兒。
玲瓏兒取出自己的霜月望,一手一彎刃,直接飛身前去,呼吸間,便已到了九州寒身邊。她揮手一甩,彎刃脫手而出,如一條綠色的靈蛇對上九州寒的重劍。
兩人一個身法靈巧,靈器詭異多變,攻擊防不勝防。另一個攻擊兇猛凌厲,穩(wěn)扎穩(wěn)打,一時場上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不過,玲瓏兒打法在于出其不意,若是一柱香內(nèi)沒有拿下敵人,輸只是遲早的事。
果然,過了半個時辰,玲瓏兒體力不支,露出破綻,被九州寒挑開霜月望,一劍比著她的脖子。
玲瓏兒一把推開他的劍,彎腰撿起靈器,嘟著嘴放狠話“哼,我家玉瑤比你厲害,待會打得你滿地找牙,玉瑤快上!”
玉瑤聽到她這話,無奈地挺身而出,祭出念劍,滿臉嚴(yán)肅。
霎那間,兩人之間起了一個漩渦,同時向?qū)Ψ蕉既ィ挥|即分,風(fēng)止,各自站在對方的位置上。
玲瓏看不真切,只是疑惑兩人怎么停下了。
勝負(fù)已分,九州寒胸口的地方劃破了衣衫,露出了里衣。
九州寒也沒有任何頹色,向玉瑤拱手鄭重地說道“甘拜下風(fēng)。”
玲瓏兒在兩人身上瞧來瞧去,一下子跳到九州寒身邊,不滿地說“好你個九州寒,還沒打就認(rèn)輸,你是不是故意認(rèn)輸?”
話音剛落,場上其余四人皆是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看著玲瓏兒。
她這句話顯然過于誅心,任誰聽了都會生氣。
九州寒輸了,正有些難受,就聽見玲瓏兒說他故意輸?shù)簦桓杏X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的面容變得鐵青一片,雙眼噴火地死死盯著對方,賭氣地嗆道“你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資格來說我?我故意輸?你可真看得起我。”說完,便摔袖頭也不回地離開。
玲瓏兒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只得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
玉瑤走來,拍了拍她的背,只說了一句話,高手過招,一招便能分出高下。
玲瓏兒憋住眼淚,緊緊咬著下唇,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凌安風(fēng)過來拉著玉瑤回去,兩人一同回到房間。
他讓玉瑤盤腿坐在榻上,他坐在對面,閉眼給她傳授劍法。
玉瑤擯棄雜念,元神接收完劍法,便看到師尊元神小人坐在自己腦海,如老僧入定般。她起了逗弄之心,飛去一把拉起對方,在腦海里轉(zhuǎn)圈圈。
“徒兒,別鬧。”凌安風(fēng)元神小人睜開眼無奈地說道。
“我的腦海我做主。”玉瑤回頭看著小孩師尊,反而更加興奮地拉著他到處跑。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覺得好喜歡啊,恨不得天天看到。
“好啦,玉瑤,師尊回去了,元神離體太久有損傷。”他說完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瓜,便退出了她的腦海。
玉瑤見他出去,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忐忑,假裝已經(jīng)入定,仍是緊閉雙眼,放緩呼吸。
凌安風(fēng)元神歸體睜眼,見她緊閉雙眼,卷翹纖細(xì)的睫毛動個不停,只覺得她越來越膽大包天。
“你先修煉,多熟悉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