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司簽完合同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蹊蹺。
他死活想不明白,為什么買下那棟別墅的會是卿安然。
雖說紀子已經和他解釋過,這棟別墅是她家主人贈予卿安然的,對此卿安然并不知情。
但是這樣的說辭,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牽強。
“不行,我還是得找他問問!”
荒川司停在一個小胡同口,掏出手機,開始在通訊錄里翻找著卿安然的電話。
那個家伙的手機號哪去了,難道沒存嗎?
荒川司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卿安然的號碼。
不僅如此,就連往來的通話記錄里也沒有他的信息了。
荒川司不禁納悶了起來,自己平時從來沒有刪過通話記錄,怎么會偏偏少了和卿安然的記錄呢?
他正皺著眉頭想著卿安然的事情時,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嗯?”
荒川司帶著疑惑,向著左手邊看去,身旁什么人都沒有,再看看身后,也是空無一人。
整條馬路,出奇的安靜,沒有人,也沒有車。
荒川司撇了撇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理會,又低頭刷起了手機。
很快,他又覺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只不過,這一次是他右手邊的肩膀。
“誰啊!”
荒川司看向右邊時,還生氣地吼了一聲。
不過,在看到一個麻袋套向自己的時候,這吼聲很快便成了歇斯底里的驚恐。
“你們是誰啊,救命啊!”
用麻袋抓他的人,既沒有給他上迷藥,也沒有堵住他的嘴,只是用麻袋套住了他的身子,又在外邊捆了一圈像是麻繩一樣的東西。
“救命啊,綁架了!”
“你們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給衙門報案了!”
荒川司已經摸到了手機,可惜手被綁在了繩子以下,根本抬不起來。
他一邊大聲叫喊著,一邊透過麻袋的縫隙費力地觀察著。
麻袋的縫隙不小,他能看到,綁架自己的是兩個佝僂著身體披著黑袍的人。
看不出男女,但是應該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什么特么的世道,這么大歲數了還學人家綁架!”
荒川司看他們這副模樣,又沒有武器,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想到什么便往外罵著什么。
“你們兩個老幫菜,等老子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牙給你們打沒了!”
“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等著入土為安吧!”
“你們不會還特么是聾子吧!”
荒川司罵了半天,兩個人也沒有理他,只是貓著腰像是在地上摸索著什么。
趁著這個機會,荒川司一邊繼續口吐芬芳,一邊確定著自己的逃跑路線。
他雖說被套在了麻袋里,但是腳并沒有被綁上,所以,只要找準一個方向,快速跑出去,就有很大概率能獲救!
很快,荒川司已經摸清了哪里是馬路,哪里是行人道。
剩下的,就是全力奔跑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準備先出上一口惡氣。
“兩個老幫菜,去死吧!”
荒川司在他們后背上一人賞了一腳,等他們人仰馬翻以后,這才幸災樂禍地跑開了。
荒川司跑得很快,連吃奶得勁兒都使出來了。
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他能肯定自己腳下依舊是行人道,這樣,就足夠了。
“救命啊,救命啊!”
荒川司一邊跑一邊喊,很快,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
他大口揣著粗氣,佝著腰,踉蹌著走在街邊,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荒川司不敢停下腳步,依舊還在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