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畢竟是年輕,吐了一氣之后便清醒了許多。
胃里空蕩蕩的有點難受,身上也沒勁,但是好歹不需要人攙著了。
“老板,你狀態怎么樣?”
喬山問向季云,眼睛卻瞟著那一灘嘔吐物,這也太浪費了。
“營養都在湯里呢,你要不要直接就活一下?”
“老板你咋這么惡心心呢。”
喬山也喝了酒,聽到季云這句話差點沒吐出來。
“知道惡心還不快點走?你領我廁所里這聞味呢是么?”
“好好好,這就撤。”
走回后臺,望見一臉愁緒的郭德剛,季云連忙上去告罪一聲,“對不起了郭老師,沒管住嘴。”
“不怪你。”郭德剛嘆了口氣,他拿腳后跟想都能知道是誰勸的酒。
“于老師狀態怎么樣?”
“夠嗆了。”
兩人正說著,孟鶴塘已經擁著于千走了出來。
于千臉色煞白,嘴巴緊閉,雖然走的穩當,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狀態不太好。
“怎么樣?能上臺么?”
郭德剛也有些心急,臺上那倆孩子把一輩子都會的燈謎都抖落出來了。
說的越來越沒有章法,再這么下去保準垮臺。
“行。”于千揉了揉臉頰,“能上臺。”
郭德剛松了一口氣,“那咱們先對對詞?”
“成,正好把季云也帶上。”
“額”
郭德綱呀有些猶豫,他知道季云的本事,這種場面他單憑著嘴皮子功夫也能應下來,但是實在是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如何。
上一次他意識清醒,三人合作的不錯,可是這次保不齊他嘴上沒個把門的。
說錯話了還好,要是吐場上可真就成了丑聞了。
“沒事。”季云漱了漱口,已經清醒了許多,雖然胃里還有點難受,可是腦子清明的很。
“行。”郭德剛點了點頭,“這出汾河灣,你能演么?”
季云一愣,他這才反應了過來,這是趕上名場面了呀。
“這是對口的吧?”
他看過很多版汾河灣,都沒有群口的內容。
于千上了酒勁,“三人一樣,照常說。”
郭德剛瞇著眼睛,只能應承下來。
若是季云上場說群口,那么扒馬褂的效果肯定更好。
但是于千此刻不在狀態,若是接不上詞,那這活就砸了。
汾河灣不一樣,一頭沉,腿子活也輕松,于千比較好接。
“就這段吧,你知道逗哏的詞么?”
汾河灣是少數逗哏比較掌控節奏的本子之一,對于逗哏的功底要求比較深。
但是三人但凡是在場,最難的往往是中間的泥縫,逗哏還能算輕松一點。
他想著是等到入活的時候自己再借個由頭換個位子,讓自己開嗓子唱。
季云為難道“不太熟悉。”
汾河灣這詞太多了,跟套路化的扒馬褂不一樣。
郭德剛看了一眼于千,“那你當泥縫行么?”
于老師是指望不上了,他就求著等會上場的時候別吐場上就行。
“那行,我看看詞。”
郭德剛點點頭,“把詞找來。”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劇本被塞到了季云的手中。
“你先熟悉熟悉詞,我倆得上臺救場了,等會你準備好了給個信號,我倆再把你拽上來。”
“成。”季云已經低頭看起了詞。
眼見郭德剛于謙站在候場處,臺上的兩人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倆肚子里是真的沒存貨了。
趕緊撂了底,鞠躬下臺。
“大爺,您可算來了!”
炊餅下臺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