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故事都變得撲朔迷離。
畫面閃回,依舊是那個審訊室,燈光卻變得明亮起來。
窗簾遮擋不住屋外燦爛的陽光,仿佛象征真相的陽光不會被陰翳所籠罩。
“都是因為你,我從開始治療,他們就不認識我了?!?
萬倩坐在桌前,面色凄凄,手中捧著一個水杯,白色水汽氤氳而上。
“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醫生對萬倩的哭腔視若無睹,“你不再需要他們了。”
他站起身,緩緩走向窗邊。
手掌抓住窗簾的下沿,一步一步的挪著,皮鞋與地板交擊的聲音仿佛成了一道旋律,窗簾被他緩緩拉開,“要想離開這”
窗簾收起,陽光霍然直射,季云的臉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大屏幕之上。
“你需要我的幫助?!甭曇舻统?,直面鏡頭,仿佛說向萬倩,又仿佛說向屏幕前的每個人。
“嗚呼!”
“我就說他是季云!”
故事仍在繼續,這次的季云脫下了白大褂,而是一身合體的西裝。
緩緩走下樓梯,喝止了猶自爭吵的眾人。
“好了!安希,你控制不了他們?!?
醫生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風向,他們對這個披著醫生外衣的惡魔憤怒不已。
“你是誰???誰控制誰?”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司機憤怒道“我這脖套是不是你們弄的?”
“我不治療外傷,我只負責腦部?!本痈吲R下的季云環視四顧,“你們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你們的傷都是真的么?”
眾人突然回過神來,司機撤去了脖套,轉了轉脖子;記者撕去臉上的創可貼,而創可貼之下沒有一絲傷痕;老師扯下了頭上的紗網,自己的后腦好像也從來沒有受過傷
逐漸走向自我懷疑,獸醫終于站了出來,“我也是醫生,我不吃你們這套。”
“韓醫生,你的女兒是不是在等你過生日?她過幾歲的生日?”
“六歲!”
“她五歲的生日是在哪過的?”
“五歲?”獸醫臉上滿是回憶之色,但是這段記憶就仿佛腦中的一個禁區,讓他絲毫提不起半分的畫面。
季云依舊咄咄逼人,“她四歲的生日又是在哪過的?有誰?會只過六歲的生日?”
處理完這個獸醫,萬倩又將矛頭對準金世杰飾演的通識課老師。
“蕭老師,你是老師,您教的是哪個班級?在哪個教室上課?除了倫理學流派之外你又教了什么課?在教材的哪一張?”
“馬睿,作為一名律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最擅長的是民事案件還是刑事案件?那你的當事人都有哪些呢?是什么職業,什么身份?是男是女你總該知道吧?”
“莉莉,你都簽過什么合同?合同金額是多少?合同上的簽名都是誰?你知道自己的全名么?”
“楊師傅,你永遠都在抱怨那條堵車的路,堵車原因永遠都是車禍,那我問你,有哪條路會在每天同一時間發生車禍?!?
“你們看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其實都是假的,你們的工作,生活,包括這個倉庫,都是虛擬的。你們永遠都在同一個地方打轉,為同樣的事情發生爭執然后互相傷害,我希望你們都能撿起頭腦中的記憶碎片,然后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誰?”
季云的臺詞如同連珠炮,咄咄逼人般的將眾人都問的啞口無言。
“我們很多人在小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想象出來的朋友,有的時候,他們甚至會扮演成我們生活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觀眾也是個個瞠目,原來這六個人都只是安希的臆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