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數千年歷史,只要稍有涉獵,對其中一些人和事認識一二,很自然就能學到不少東西,所以后世有句說話,“中國人人都是政治家”,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還真的是有點道理的。
就算是古代很多朝代,雖然很多人沒有受教育的機會,但是一些天賦異稟的人,只是從一些有識之士的只言片語,甚至是一些評書人說的故事中,就能領悟不少道理,做出偌大事業。
這還要托孔子這名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之福,孔子一生奉行“有教無類”的原則,致力推動平民教育,只要勤奮好學,就算是子路這種莽夫起步的人,孔子也愿意教導。
就因為有孔子這個“至圣先師”開了這種口子,就算是后來程朱理學盛行的儒家,其知識分子也有一種“好為人師”的,只要遇到一些聰明勤奮的人,許多知識分子都會忍不住這種為師的沖動,就算限于身份地位之類的條件,不能親身教導,也會為其開一扇方便之門,許其窗外旁聽或作書童仆役私下學習之類的。
所以,華夏自孔子之后,整個社會的知識都是慢慢向下滲透的,就算是理學盛行之時最為緩慢,但只是緩慢而已,并無停止,許多平民或許不會寫字、不會讀書,但是對不少問題都能頭頭是道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大量的諺語、歇后語就是這樣產生的。
反觀外國,在文藝復興之前,平民受教育的機會可謂等于零,知識全部掌握在貴族和教會手上,平民唯一學到知識的機會,就是投身教會,但是一旦進入教會,就變成了教會人員,不再是平民了,而純粹的平民,最好的命運就是學會一門手藝,成為一名手工業者,所以外國古代的各種行業工會才有那么大的勢力,是僅次于貴族及教會之后的勢力。
而外國的貴族和教會能夠如此輕易壟斷知識的傳授,這是由于古時候的西方各國,都沒有發明出造紙術和印刷術,西方各國又不產竹子,連竹簡的制作也不可能。
故此西方各國,要制作書籍和記錄重要的事,只能使用羊皮,羊皮產出不易,在古代是相當昂貴的物品,而據說那時候抄錄一本《圣經》,需要三百多張羊皮,可想而知一本《圣經》的價值是多少了,西方教會就算想大肆傳播自己的教義,也是無能為力了。
但是這樣也促使教會能夠嚴格控制信仰,因為那時候的條件,絕對沒有辦法像后世的西方一樣,每家每戶都基本有一本《圣經》,那么信眾要從《圣經》上聆聽上帝的聲音,只能去到教堂里面聽神父布道,那么教會的神父自然對自己教區內的信仰情況了如指掌了。
因為家中沒有資料可供學習的話,如果對信仰上有什么疑問的話,信眾唯一可以解決自己疑問的方法,只能向教堂的神父求教,那樣的話,就沒有了自我探討、自圓其說的可能,也就不可能像后世那么多古靈精怪的教派產生了。
一直到了十四世紀,造紙術和印刷術經由阿拉伯帝國慢慢傳入西方國家,各種知識開始隨著書籍的增多慢慢傳播開去,由此孕育出了西方現代文明的雛形——文藝復興活動。
就猶如后世有人把中國四大發明對文藝復興活動的影響,總結出了一些語句,“造紙術和印刷術打破了教會對知識的壟斷,解放了人的思想;火藥打破了貴族對土地的壟斷,解放了人的;由此‘重視人、一切要回歸到人本身上來’的人文思想才能誕生并存續下來,并以此為出發點產生了對后世西方文明影響深遠的文藝復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