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撫摸著香囊,感受著柔柔的觸感。
這個香囊摸起來不凡,但看起來挺普通的,風詣之的眼神挺好,光線這么暗都能瞧出質感。
岑暮曉一邊挑著香囊,一邊道“我沒說料子不好,就是這上面的花紋繡得太難看了。”
風詣之嘴角向上翹起,輕道“你終于肯承認了。”
想當初,他只是隨口說了句她手殘繡功太差,她氣得一整天沒和他說話。
“什么叫我終于承認了?”她一直認為香囊上的花很丑。
“沒什么。”風詣之挑了半天,勉強挑出一個能看得順眼的香囊,舉到她眼前,“你買這個。”
那個香囊同樣是白色的料子,上面繡著一對荷花鴛鴦。
岑暮曉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眉頭一蹙,“不要,我要買一個沒有繡花紋的香囊,拿回去自己繡。”
“那你買給我,我要。”風詣之立馬把香囊別在腰帶上。
“……”岑暮曉一臉無奈,“不是,大哥,你沒錢買嗎?憑什么我給你買?”
他們輕塵教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啊,玉茯苓出手那么闊綽。
況且,上面繡著鴛鴦,她買給他便相當于是她送的,她一黃花大閨女送鴛鴦香囊給男子多不合適!
風詣之摘下香囊在手中拋了兩下,饒有趣味地看著她,“我沒有錢財這種身外俗物,你送我吧。”說罷,他將香囊收進袖中,似是生怕她奪回去不給買。
“你這個人……”岑暮曉再次無語,被噎得不想說話。
要臉不要?
錢財是身外俗物,這句話好耳熟……
呵呵,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白臉。
看來是被玉茯苓保護得太好,平時也不用他出錢買什么。
就這樣還好意思說他和玉茯苓只是朋友?
她想起玉茯苓和他同乘一架馬車,玉茯苓賠給遭馬車沖撞的行人一大錠金子,又想起路人都說他們倆般配,不禁有些生氣。
一看見他,她便會沒來由地生氣!
風詣之絲毫沒有難為情,完全沒和她客氣,催促道“別發呆了,付錢。”又對老板說“找她,她有錢。”
岑暮曉扯了扯嘴角,極不情愿地掏錢,嘴里嘀咕著“在哪都有人愿意給你付錢吧,何必找我?你們教主不給你錢花?”
風詣之微微一怔,她這是打心眼里覺得他和玉茯苓的關系不一般了。
還是那種關系……
這丫頭,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還真是第一印象差,往后也好不了。
他不辯解,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我們教主也給,不過,你給的和她給的怎能一樣?”說著,他半眨了下眼,帶著點挑逗的意思。
他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更亮,令人賞心悅目,岑暮曉心中卻泛起一陣心煩意亂。
明明是個干干凈凈的美少年,為何行為舉止如此輕佻,真是可惜可嘆。
她不再接話,準備御劍回客棧。
風詣之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頭也不回地離去,那一襲白裙翩翩,劃過夜空。
……
岑暮曉回到客棧,見屋內黑漆漆的,以為魏林嫣已經睡下了,便輕手輕腳地開門。
關上門后才發現床上無人。
魏林嫣不是早回來了嗎?難道是去找她師兄去了?
她隨意一抬手,燭臺的火驟然燃起,照亮了整間屋子。
她驚得目瞪口呆,手心手背連指甲縫都檢查了一遍。
她確定她并未在心中默念口訣,再說,她壓根不通御火術,如何能控火?
所以,她現在不光是可以使花死灰復燃,還能控火、控金、控木?
她滿肚子疑問找不到答案。
她環顧左右,魏林嫣的行李還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