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了點頭,望天門與窮奇為伍這件事不算秘密,很多人以為是窮奇和他們鬧翻了才一怒之下滅了他們滿門。
元康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和元朗這些年隱匿身份,就是因為當年元朗確實救過也收留過文軒。
即使他們說出是人族修士帶人殺了他們滿門,也不會有人站在他們這一邊為他們報仇,甚至還會敵視他們。
風詣之輕笑道:“死有余辜?那你便去死一次試試。”
話音一落,一縷黑氣竄到孟谷主的眉心,他來不及閃躲身體便猶如被腐蝕般化為一灘血水。
慕容副閣主心知下一個就是他,嚇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風詣之的右手微微顫抖,他緊緊捏拳,把手藏于袖袍之中。
這個孟谷主多次引得眾人懷疑他,怕是有人指使,他早就忍無可忍了。
孟谷主的弟子們既憤恨又畏懼,撲到那灘血水旁痛哭:“師父,師父……”
眾人大驚失色,于世恩拍案站起,怒聲道:“風公子,你怎能聽信那女子的一面之詞便對一門之主痛下殺手!”
風詣之轉頭看向于世恩,無所謂地一笑:“江素情是望天門唯一的幸存者,不信她,你要信誰?”
“你……”
眾位掌門皆是驚地站起,紛紛向風詣之投去異樣的目光。
這個人行事毫無章法,太不可控!
蕭長淵見于世恩心有不滿,也跳出來說道:“無論如何,望天門當年收留窮奇是事實,僅憑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便定一門之主的死罪,未免太過兒戲!”
堂下議論紛紜——
“她到底是不是望天門門主之女?怎么看都像是十幾歲的丫頭。”
“是啊,二十年前,她多大?”
“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這找人做偽證也找一個年齡相符的啊……”
元康見狀恨不得出來作證,可是元朗不允許他透露他們身份。
素情亦是愕然,看向風詣之:“你為什么要幫我?”
風詣之淡然道:“致使你入魔的怨念不正是這份仇恨嗎?我可以為你報仇,你只需告訴我,是誰控制了你?又是誰指使你來污蔑我的?”
素情忽然腦子陣痛,模糊的片段涌入腦海。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記得他不是人,是……”素情抱著頭蹲下,“痛,一想到他,我的頭就好痛。”
“魔?她也是魔?”
“怎會沒有魔氣?”
眾人再次探了探,在場除了文軒和幾個噬魂魔,確實沒發現素情有魔氣。
幾位掌門共同捏訣,加重探魔法器的術法,依舊沒有發現端倪。
可若不是魔,她是如何保持二十年來毫無變化的。
岑暮曉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忙上前抓著素情問:“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魔化后恢復神智的?”她心中大喜,如果能找到方法,便可以救父親了。
素情迷茫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岑暮曉仍是不放棄,抓著她的肩膀搖晃,急切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誰幫你?還是用了什么方法?”
“我不記得了,我不能想起來,我……我想不起來……”素情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地說,邊哭邊搖頭。
風詣之看見岑暮曉眉間的花鈿又顯露出淡化的跡象,靠近她耳邊,低聲道:“不用問了,沒用的,幫她和抹除她記憶的是神,你冷靜點。”
易寒見狀皺了皺眉頭,假裝清了下嗓子。
岑暮曉顫顫地放開素情,滿眼希望破碎后的失落。
難道要救父親只能去求神拜佛了?
那滿天神佛,又會有誰管她這等閑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