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黨派攻擊成灰。一旦革職查辦,等待的下場最輕也是發(fā)配九千里,再不回京城。
“王爺不妨先談?wù)劇V\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越多,咱們越好處理。咱家要的是徽山上下一個不剩,滿門抄斬。這些人,要錢有錢,朝中也有些人手。更何況,廣陵水師還行,劍州水師怕是已經(jīng)爛到骨子了。有他們的海船自海入,至這歙江封鎖江面,要保證徽山一個鴨子都跑不出去。”
韓生宣嘴角輕輕抬起,食指點著桌面,桌旁其余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絲毫不敢顯得太多放肆而得罪這里的兩人。一個與當(dāng)今圣上關(guān)系最緊密的藩王。一言遞出去,只怕能讓他們苦心經(jīng)營的朝中黨羽拿捏的干干凈凈。一個是當(dāng)朝權(quán)傾朝野的大貂寺。掌管離陽趙勾這個龐然大物,勾勾手指頭只怕能將他們?nèi)疑舷麓虻姆鬯椤?
商人吶,有錢,好辦事。但遇到對錢不感興趣的這兩人,能將他們徹底打入谷底。
趙毅甩了甩手,這么輕微動作,讓他顯得有些吃力,滿臉嫌棄,不耐道“說說吧。能給什么。本王不滿意,還是都清了罷了。省的出了什么幺蛾子,掃了本王的大事,多不好?”
這句如玩笑話般輕描淡寫的清了什么意思,在坐的自然都知曉,出了韓生宣,其余幾人盡皆面色駭然,變得慘白一片。要讓一個藩王覺著滿意,得是多大的手筆?
“王爺既然開門見山,老朽,也就不藏私了。”
當(dāng)頭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苦笑了一聲,自左手袍服下抽出一卷折疊好的上好宣紙,雙手顫顫巍巍打開,緩聲讀道“首先是能進(jìn)江的海船,我們幾家老家伙,合伙湊了一百三十余條。不知王爺,是否滿意?”
趙毅狠狠一拍桌子,也不知這一身肥肉哪來的這么大勁道,整個桌子都是震了又震,殺氣騰騰吼道“我廣陵水師戰(zhàn)船八十余,樓船三艘。你就一百多條?當(dāng)本王叫花子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