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的這一舉動引起整個陽谷縣的關注,一路走來,身后已跟隨數(shù)十人。
當他路過西門府的時候,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老管家來昭背著手站在門樓下,和李彥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那一瞬間,李彥想通了很多事,原來西門府里最有心計的是他。
先是用一招以退為進,與吳月娘一唱一和的退到幕后。然后利用自己為他們清理障礙,等自己沒用的時候,又調來二旺逼走自己。而眼下重新現(xiàn)身,估計二旺已經(jīng)魂歸西天了吧。
李彥也懷疑過西門慶的財產(chǎn)數(shù)量不對,但玳安畢竟只是小廝,在錢財方面可遠遠不如二旺知道的多,二旺可是一直負責打理西門慶的生意。
所以二旺調查了幾天之后,便認定吳月娘藏起了大量的財寶,才會有那句:藏在哪了。
至于私生子也好理解了,這來昭想必就是孝哥的親生父親,現(xiàn)在一家大團圓,真是用心良苦,心機深重。
當李彥路過翠云樓的時候,吳用站在二樓的露臺上,用扇子遮住半張臉疑惑的看著他,而后轉回身派出幾名手下跟隨。
當路過飄香樓的時候,倒出乎了李彥的意料,只見花子虛匆忙的攔在他身前,小聲的詢問這是何故。接著問他是不是送去汴梁的生辰禮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因為他的探子有好些日子沒送消息回來了。
花子虛這般模樣,讓李彥覺得打自己悶棍的另有其人,很可能花子虛根本沒有離開過飄香樓。就算回過家,知道昨晚的事,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打自己,要打也是等生辰禮的事情辦完,這一點城府花子虛還是有的。
那對自己下手的會是誰呢?
李彥繼續(xù)拽著刀奔縣衙走,路人見了紛紛讓出一條過道,躲得遠遠的,但這其中有一個人很不同。
那便是以前的張二官人,現(xiàn)在的張大官人。
按理說自己與他毫無交情,只有一面之緣,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可這廝竟然撩著袍子追著李彥很遠,熱情的邀請李彥吃茶。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
難道是張二官找人打的自己?這也不無可能,那天在翠云樓資助學生,可不就是斷了他的財路。但既然能打悶棍,定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兒。又何苦又做出這般舉動,有點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他會蠢成這樣嗎?
花大也站在人群中一臉焦急的瞧著李彥,本來張二官主動找過他,但他忘不了李彥許諾過的雙倍價錢。貪得無厭的花大將張二官的幫助婉絕了,若這個時候李彥出現(xiàn)什么問題,那他還得轉回頭去求張二官。
主動變成被動,難免不會被狠狠的敲上一筆,急得他跺腳罵娘,但又不敢離的太近,唯恐惹事上身。
嗚嗚泱泱的人跟著李彥來到縣衙,門里跑出十幾名差官,皆一臉驚奇的看著李彥。
本來他們早就接到舉報,說有人拎著大刀奔縣衙來了,這些差官賭的正嗨,赤果著上身搖著色子,將舉報的人大罵一通,趕出了班房。
不是他們?yōu)^職故意不去,而是覺得這種事太荒謬,完全不可信。若說出現(xiàn)殺人的事情,倒是會相信。
因為陽谷縣看似小縣城,但乃運河的交匯之地,也算是一個小的貿易樞紐中心,行商和外來討生計的人比較多,難免會出現(xiàn)斗毆事、件。
但運河邊有東平府的官差維持秩序,說是維持秩序,實則盤剝銀子,這等油水豐厚的事,可輪不到陽谷縣的小衙役,所以他們整日也是無所事事,大多是躲在班房里開個天門,小賭一下。
但接二連三的暗樁都來通報,就不得不重視起來,慌亂中翻找著自己的衣服和腰刀,著實費了好大的力氣,待他們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時候,李彥也到了縣衙門口。
李彥識趣的扔掉鋼刀舉起雙手,對領頭的差官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