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聽到李瓶兒吟的詞后,心里有說不出的感覺,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
她果然就是李清照,宋代大才女,可惜一生凄楚悲涼,遂成為一代婉約派詩人。
那這份凄涼是誰給她的呢,難道是自己?
可不,身陷青樓一夜未歸,她新人燕爾,守著空房,自然是哀哀怨怨,有道不盡的愁絕。
可轉念一想,也不盡然,還記得李清照第一任丈夫是有史料記載的,名為趙明誠,怎地會是《金瓶梅》小說里的花子虛?
而西門慶,吳月娘等人,也都是不存在于真實歷史中的人物。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與后代熟知的宋朝完全不一樣。
換言之,就是平行世界。
李彥剛穿越過來還有些擔憂,唯恐一不小心改變歷史軌跡,使世界崩塌。
但既然是平行世界,那完全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大可放開手搞發明創造,這樣一來,這天下豈不是輕易就收入囊中?
他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了,張姑娘又去了哪里,還記得她最后的神情,怎么有種告別的感覺呢。
李彥忍受著渾身的酸痛,坐了起來,這一舉動,引起屋內二女的注意。
“官人醒了!”浣兮驚呼出聲。
李瓶兒放下酒杯,拎起裙角,邁著寸步來至床前,拖著李彥的后背,想助其坐起。
可她終究還是孱弱,饒是用盡力氣,也只能讓李彥保持不倒,最后還是浣兮推了一下,才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李彥靠在床頭,心虛的不敢直視李瓶兒,而是對著浣兮道“我睡多久了?”
浣兮聰明伶俐,怎能看不出這一反常舉動,她深知身為仆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所以沒有理他,而是轉身走了。
李彥心中苦笑這個妮子,好拽的感覺。
沒有辦法,只好把目光轉向李瓶兒,只是視線飄忽不定。
這也算背叛,雖然他與李瓶兒還未發生最后一步,但畢竟在口頭上已定終生。
哪知,李瓶兒湊近過來,把被角掖了掖,道“昨日院子里桂蘭齊芳,才想起白露將至,秋意濃,官人身子尚且虛弱,就休要出去了,等明兒個讓手巧的王婆婆為官人做幾身厚衣,再……。”
“過幾日秋菊開了,成片的花瓣采摘下來,放在院子里晾曬,一片橙黃,煞是好看,有那不知事的丫頭,常以為這地上怎還能生出鱗甲來……奴家為官人沏一壺菊花茶……”
……
李瓶兒自言自語,一副人婦模樣,說到一半,不時還捂嘴咯咯的笑,只是眼里的淚水一直晃動,出賣了她那顆多愁善感的心。
李彥心里一陣難受,她不該是這種狀態,很顯然,她是知道自己在青樓里做了什么,而現在表現出來的溫和,完全是一種無奈的祈求,祈求自己能留在她身邊。
多么卑微的女人,哪怕面對一個縱欲到昏死的男人,也不敢說一句抱怨的話,而是用婉轉的方式,展示自己的才藝,以求得浪子回頭。
李彥不由得心生憐憫,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怎能受得了,自責之心大起,伸手撫摸她的秀發,帶著歉意道
“不必掩藏情緒,這樣只會讓我更感愧疚,不如被罵上倆句還能好受些。只是,我對她并非沒有情意,我是有心動的感覺的,所以我無法向你保證能忘記她,可是……可是我對你也……也有……”
李彥感覺自己特像一個腳踏兩只船的渣男,越說越心虛起來,有種欺負人的錯覺,若不是處于男尊女卑的社會,要不是李瓶兒性情溫和,量他也不敢說出這些。
“官人說的什么話,以為奴家是妒婦嗎?既然喜歡,娶過門來便是,只是不知道這個她,是幾個?”
“呃……”
李彥被這句話羞臊的不敢抬頭,恨不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