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我聽到這消息是生氣了,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會因此就放棄調(diào)查王輔,因現(xiàn)在不只是為了你,還為了很多枉死之人。
浣兮親筆。
李彥一口氣把剩余的信盡數(shù)讀完,當讀到二人和好之后,不由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整理思路,從這二十幾封信中,李彥讀出了很多東西。
羅竹為什么幫自己;小沫的仇人是王輔;浣兮現(xiàn)在還在王輔的府里,等等。
當然,還有浣兮對自己的情意……
李彥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浣兮那張標志的臉,雖然不如師師,九娘,瓶兒她們出眾,但身上那股子韌勁也是旁人沒有的。
應該是神秘感吧……
“相公打算怎么辦?”李瓶兒緩緩道。
李彥沉思一下,道“仇一定得報,但以我現(xiàn)在的力量,與少宰還相差太大。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聯(lián)系到浣兮,信中說那王輔荒淫無度,真怕這丫頭她……”
說到一半,李彥閉上了嘴,暗笑自己真傻,當著李瓶兒的面說別的女人,這不是找不愉快嘛。
李瓶兒怎會看不出李彥的心思,坐到鏡子前,補著妝,漫不經(jīng)心道
“奴家可不敢管,但相公得提防著師師姐和煙姐姐,當心再次變成豬頭模樣。”
李彥尷尬的咳一聲,煙九娘倒還好,最多是冷熱交替卷一頓,但想到師師……
李彥不由得打個寒顫。
師師是真狠,下手毫不留情,李彥對她頗有畏懼,以致于這些日子每每去找她,大概率都被趕出來,只有偶爾倆次隔著珠簾,不痛不癢的說上幾句閑話。
但又沒有任何辦法,李彥猜測師師應該是有什么目的,不然以她火爆的性子,即便是死,也不會受人脅迫。
所以,只能任由其去做。
正想著,陳鶴敲門進來,道“一天只能進二百輛馬車,先可著主娘的物件搬的,范二帶人將主院收拾妥當了,你們要不要搬過去住?”
李彥看了看漆黑的院子,道“今兒個就這樣吧,領(lǐng)著兄弟們?nèi)コ灶D好的,我請客。”
陳鶴領(lǐng)命欲走,李彥叫住道“大哥怎么沒和你同來,這么久不見,也不想我?”
陳鶴哈哈一笑道“大哥郁悶著呢。”
“哦?怎么了?”
“進城過檢之時,他那柄大片刀被查收了,嚷著要去和禁軍玩命,被嫂嫂使勁抽了幾巴掌,才冷靜下來,此時正蹲樹下生悶氣呢,任憑怎么叫也不回屋。”陳鶴笑道。
李彥聽到抽幾巴掌,苦笑一下,意味深長道“還真是兄弟同命。”
說完,脫掉上衣,露出胳膊上的疤痕道“跟大哥說,我這就是和禁軍作對留下的,讓他掂量著辦。”
陳鶴瞪大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難以想象,李彥在京都這些日子都經(jīng)歷了什么。孤身一人,卻依舊敢囂張,這才是真漢子啊!
李瓶兒嘖嘖倆聲,譏諷道“行了行了,穿上吧,這又不是什么露臉的事,也不怕叔叔笑話。”
而后又對陳鶴道“距離春闈只有五天了,按理說朝廷應該派人來找相公了,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我們理解錯了,圣上本意就是讓相公自己考?”
“這……”陳鶴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