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啊。”
陳鶴問道:“其實,你這次并不是去要李衙內的命,而是想幫他,對不對?”
李彥笑了下,沒有說話,從懷里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疊成方塊,扔給路邊一個唱曲的小女孩,轉身繼續往前走。
那女孩不知道李彥扔的是什么東西,好奇的打開,歪著腦袋瞅了一會,她沒見過銀票,更不認識字,所以并沒看懂。
不知何時,一個長相猥瑣,臉上有顆痣的男人蹲在他身前,手里拎著一貫銅錢,道:“小丫頭,想要這錢嗎?”
唱曲的女孩點了點頭。
那男人故作神秘,壓低聲音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衙門里的捕快,那張紙是罪證,你拿著會惹來麻煩,快些給我。”
那女孩一聽是罪證,嚇得急忙遞過去,一雙眼睛不安的來回晃動。
“你家大人呢?”男人不緊不慢的將銀票揣進懷里,漫不經心問道。
這句話像戳破小女孩淚腺一般,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道:“剛進城,父親就得病死了。”
“嘖嘖,真可憐。”男人滿臉同情,道:“我最見不得可憐人,你叫一聲爹,我認你做干女兒。”
女孩警惕的打量著男人,沒有說話。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沒關系,不愿意就算了,這一貫錢給你。”
說罷,將錢遞了過去。
女孩自小隨父親四處游走,靠唱曲賣藝為生,有打賞的好心人,但從沒見過這么大方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捕快,想來不會是壞人。
她咬了下嘴唇,叫道:“爹。”
“哎,這就對了,收拾東西,跟干爹回家,我花大從不騙人,以后就拿你當親閨女一樣看待。”
小女孩露出天真的笑容,抱著破三弦跟了上去。
……
柴富心里暢快極了,吩咐下人炒幾個小菜,他要美美的喝一頓,李浚作陪。
當然,不是陪著一起喝酒,而是跪在身側罵李彥,當下酒的作料……
這時,一名小丫鬟突兀的走進屋內,柴富看到那丫鬟后,笑容頓時凝固,筷子也停在半空,一副很膽怯的樣子。
“員外,大娘子喚您去后宅一趟,說有事交代。”小丫鬟動作恭敬,但語氣不容置疑。
柴富忙放下筷子,應道:“好的,好的,去回大娘子,小的這就去。”
李浚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疑惑,這根本不像是夫君對娘子的態度,反而……
更像是上下級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