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再次返回二樓大堂,裝作若無其事的徑直走向靠窗的座位,仿佛置身其外,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那倆名士兵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師師身后,也不言語,一左一右將其護在中間。
師師眉頭微蹙,冷冷的看向李彥,知道定是李彥在其中使壞,語氣頗有些不悅道“二位軍爺這是何意?”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兵卒回道“末將奉虞侯軍令,保護諸位大人安全。”
“既然是保護諸位大人,可二位軍爺為何離師師這般近?”
“奉軍令。”那士兵冷冷道。
師師嫵媚一笑,道“少宰大人,這二位軍爺身上的氣勢真是嚇死小女子了,您可否讓他們站遠一些。”
此時,王輔才意識到李彥真正的心思,不禁有些后悔,但面對師師的要求,不敢違背,做模做樣的清了下嗓子道
“你們去吧,本官以為虞侯有些多慮了,去轉告虞侯,不必這般草木皆兵,若搞得太過拘謹,反而會壞了官家的雅致。”
疤臉士兵咬牙道“末將職責所在,恕難從命。”
王輔暗中大喜,對李彥也是十分佩服,短短片刻工夫,便能讓兵卒如此執著,甚至不惜頂撞他王輔,這等馭人手段,真是恐怖。
殊不知,李彥的馭人手段就是銀子,大量的銀子……
“師師姑娘,他們只聽命于虞侯,本官也無能為力啊。”王輔一臉無辜道。
師師心里縱然火氣怒騰,但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依舊可憐兮兮道“那小女子只好換一位置了。”
說罷,飄飄起身。
她這一動作引起堂內所有人的注意,皆投來期許的目光,甚至還有人偷偷的伸出腳,將旁邊的椅子勾的近些,這樣就能與師師來個親密接觸。
師師捏著扇子擋在口鼻處,美眸掃視一圈后,最終將目光定在李彥身上,道“宰執安坐,師師去窗邊透透氣。”
李彥權當沒聽見,自顧著轉動一枚鐵片,這個鐵片便是李彥從肉里摳出來的那個,他一直隨身帶著,時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言行,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此物非金非銀,一個生鐵而已,倒能讓李大人愛不釋手,連師師都不瞧上一眼。”師師坐到李彥的身側道。
李彥將鐵片遞到師師近前,煞有其事道“師師姑娘不知,這生鐵可是用李某的血肉鍛造而成,所以李某才時刻帶在身上。”
師師故作驚訝,湊近身子仔細察看,此時二人的肩頭已然貼在一起了,堂內眾人無不羨慕李彥能有這般艷福,同時暗怪自己愚笨,來的比李彥還早,怎么就沒坐靠窗的位置呢。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彥恨不得推開師師,起身逃離酒樓。
原來,師師正用右手擰著李彥的左肋軟肉,力道之大,不亞于用刀剜肉。
“師師有一請求,不知大人可否答允?”
師師常年打鞭,右手最是有勁,此時更是毫不留情,企圖通過這種方式讓李彥知道她的憤怒。
“請,請說。”李彥表情死板,額頭上已滲出汗珠,卻依舊咬牙忍受,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師師,今日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殺皇上。
“師師突然想吃京南三里街的糖鍋,一定要馮家老鋪的,才正宗,不知道李大人可否幫師師買來。”
“好。”李彥從牙縫中擠出一字。
師師心里一喜,忙松開手道“那有勞李大人了。”
呼……
李彥長出一口氣,緩慢的將手伸進懷里,看似再取銀票,實則使勁的揉了揉被掐的位置。
突然,他感受到指尖有粘稠的感覺,心道太狠了吧,都掐出血來了。
暗暗用余光瞟了一眼師師的右手,只見其食指上帶著一枚極大的水晶戒指,其中一根鉤爪如針一樣豎立著,本金黃色的材質,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