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成的,眼下聽梨枝的意思,他們卻不是兩情相悅,竟是桃枝單相思,那憑舟心中另有了愛慕的人。
“你是說那個叫憑舟的與桃枝好了后,又喜歡了旁人?”
“這倒不是,桃枝害羞,至今也沒與那憑舟挑明,是奴婢聽婆子們閑聊時說起,那憑舟腰間的香囊是女子所贈。”
江宛將月季簪放在一邊“那便還是沒有定論,要我說,就該讓桃枝干脆些,與他直接挑明了,也就罷了。”
梨枝嘆了聲氣“桃枝就是忸怩的性子,可恨她偏就沒這個膽子與人挑明。”
江宛“若那小廝真的另有所愛,還是該及時止損,就是不曉得桃枝心里到底怎么想,回府后,我倒是很該找她談談心。”
梨枝“夫人記得婉轉(zhuǎn)些,她別的事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說起這個,臉皮薄得很。”
江宛又挑了一只簪子出來“怪道她整日里姐姐喊得勤快,你待她的確是極上心的。”
她索性給府里的四個大丫頭每人都選了一支簪子。
想起府里還有兩個小的,江宛便又給蜻姐兒挑了支蜻蜓珠花,給阿柔挑了支芙蓉珠花。
江宛“府里的阿柔如今怎樣了?”
梨枝將簪子分別裝進匣子里“柔姑娘還寸步不離地跟著夏珠,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夏珠的親妹子。”
江宛“可她到底是有個爹的。”
只是她爹不知去了何處,竟然還是杳無音訊。
春鳶不久前還在京城見過他,他應該也不會往其他地方去才是。
梨枝安慰道“我看柔姑娘住在府里也不錯,她與夏珠相處得好,住得也習慣,府里多了她,也熱鬧。”
“若是一直找不到她爹,自然只能如此了。”江宛轉(zhuǎn)而道,“就要這幾樣,你下去跟伙計說一聲,把錢結(jié)清,咱們便回去吧。”
梨枝下去了。
春鳶正巧上來,見了她便問“夫人挑完了?”
梨枝點頭,又故意酸溜溜道“夫人還給姐姐挑了支簪子,是姐姐最喜歡的玉蘭花。”
春鳶笑道“有了我的,自然也不會少了你的,你這丫頭,做什么喝醋的模樣呢!”
回了江府,下人說江辭帶著圓哥兒出去釣魚了。
他二人近來總是不見人影,沒人曉得他們野到何處去了。
左右江辭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江宛也沒再多問。
喝了碗銀耳蓮子羹,她就想去找祖父,既要問問順妃的事,順便也想了解家里跟哪些公府侯府結(jié)過仇,有過什么齟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