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聞這個紅瓶子,這里頭是清暑丹,還有這個綠瓶子,萬一夫人覺得菜里有毒,便立刻取其中的解毒丸服下。”
江宛一看,都是正經有用的東西,于是又揣進了右袖子里。
這下就齊全了。
春鳶卻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了東西。
這個是防著失火的,那個是備著刀劍傷的,還有浸著迷藥的簪子,泡著辣椒水的帕子,林林總總一大堆。
江宛被她打扮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危險物品,只怕是走兩步就要掉一堆。
最后,春鳶給她在后腰的腰封里,塞了一把薄薄的小巧的匕首。
江宛“……”
“我這到底是去滿月宴,還是上戰(zhàn)場啊?”江宛晃了晃沉甸甸的袖子,“何至于做這么多的準備。”
春鳶給她抹平袖子上的褶皺“這可不單單是滿月宴,但凡家中有未嫁之女的京城名門都收到了帖子,這是太后要為昭王和曜王選妃呢。”
“昭王倒罷了,這曜王是……”江宛隱隱約約的,總想不起來。
春鳶解釋道“這一位因體弱多病,是被關在宮里從不出門的,如今確實也沒多少人曉得京中還有一位曜王。”
江宛仔細想了想“曜王不是守嘉帝的第六子嗎?先帝上位時,應該已經過世了。”
“人雖死了,卻留了個遺腹子,那遺腹子在宮里活到十七歲,也早早登了極樂,偏有個宮女,又懷上了遺腹子的遺腹子,這便是如今的曜王,似乎也已經到了十六歲的年紀,是個沒聲沒息的人,陛下留著他在宮里,雖是因他的身子不好,不宜挪動,另外不過是記不起這個人,也記不起給他選個王府罷了。”春鳶想了想,又說,“都說曜王和他爹一樣,是個短命像,手中又無權無勢,京中這些跟紅頂白的,怕是只愿去燒昭王殿下的熱灶,沒人愿意把女兒嫁給他的,夫人若是見了他,也記得遠著些。”
江宛自然是點頭應了,她再次覺得自己的知識儲備實在不夠,竟然連宮里還有一位王爺也不曉得。
有些事,終歸是旁人想不起提,她便永遠不會知道的
等上了馬車進宮,因今日來的人多,門口的搜查也嚴格了許多,可這也是分人的,江宛這樣的品級身份,又兇名在外,等閑的小宮女自然不敢碰她。
可江宛自覺主動非要人家檢查檢查她,那小宮女立時驚慌起來,嘴里連連說著不敢,似是江宛再多說一句,便要立刻跪下請罪。
江宛只好住了口,帶著后腰的一柄匕首,僵硬地走上宮道。
余蘅今日要她幫忙擋槍,單看她今日的裝備,別說擋槍了,直接可以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