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關得就越早。
熊護衛看了看天色“那我讓陸松和杜竇留下。”
“他們倆若是辦前一件事倒還可以,辦后一件事則不太合適。”
熊護衛道“他二人的輕功數一數二的。”
“跟輕功沒關系,主要是形象。”
熊護衛表示茫然。
“我總不能讓這畜生不明不白被人閹了吧,得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才招了禍吧,得讓他這個慘痛的事跡流傳出去的時候起到一些警示世人的作用吧。”
熊護衛明白了。
江宛一臉肅殺,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她卻好像正在對抗著不可顛覆的東西,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從來如漣漪般的輕柔笑容沒入幽深海底,面上是風雨欲來前最后的平靜。
熊護衛不自覺緊繃肌肉,筆直站定。
江宛“我要高騮把人叫醒,我要讓那個商人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罪,我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剁掉那個腌臢玩意兒,我還要高騮告訴他——”
“翌日再犯,必殺之!”
……
吃完了飯,余蘅在小院里到處走了走。
鐵齒先生拎著洗好的碗筷從門外走進來,故作驚訝“大人還不走嗎?”
“我還有想見的人。”
鐵齒先生立刻警覺起來,連手里那個藤籃子看起來也有了攻擊性,他瞇了瞇眼睛“你認得我們家小茉?”
余蘅下意識退了一步“不認得。”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穿著青色布袍,頭發挽起的少女背著沉重的藥箱撞開虛掩的木門。
她正想像往常一樣大喊一聲“餓死我了”。
卻一眼看見了站在院子正中間的青年。
芝蘭玉樹,霞姿月韻。
席正茉往后退了一步“昭王殿下?”
她雖然在太醫院沒待多久,但已見過這位王爺。
鐵齒先生“你說他是……”
余蘅對他矜持地點頭,然后指著院子里他剛剛坐過的椅子“小席太醫,請坐吧。”
因為余蘅的這個稱呼,鐵齒先生的震驚消散了。
席正茉坐下了,余蘅坐在她對面,而鐵齒先生則拖著椅子,坐到了院子的另一邊。
余蘅“我是為私事前來。”
席正茉“請殿下直言相告。”
“為了一味草藥。”
“不知是什么草藥?”
“神灰草。”
席正茉眼神一黯,她垂下睫毛,遮去眼中翻滾的恨意。
“如果殿下是想問神灰草,我必定知無不言。”
“洗耳恭聽。”余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