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談?wù)铝恕?
而聽到“蘭道爾草原”的北戎人立刻炸了。
海拜什立刻開口“那是大王花了三年才打下來的,絕對不可能交給你們。”
“蘭道爾草原屬于回闐,那里有回闐的王廷,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回那塊草原,而且我記得先王并沒有把那塊草原賞賜給任何部落,你應(yīng)該可以做主。”
三言兩語點出無咎所面臨的的窘境,牧仁的神情始終淡淡的。
無咎輕蔑道“開口就要蘭道爾草原,我還以為你是在對附屬部族說話,而不是在對曾差點將回闐滅族的北戎說話。”
言下之意,你們有什么實力,有什么資格要回蘭道爾草原?
而無咎的反應(yīng),早在牧仁或者說席先生的預(yù)料之中,牧仁道“我手上有一種火藥,有夷平山巒的威力,我?guī)Я艘恍“鼇恚钕赂娜湛梢栽囋嚒!?
聽牧仁這么說,站在他身后的席先生露出了一絲淺笑。
要北地安穩(wěn),三足鼎立是最好的結(jié)果,回闐卻顯得太過弱小,所以他選擇壯大回闐的力量。
火藥,就是很好的選擇。
席先生將一小包制作完成的火藥,放在桌上。
無咎沒說話,只看著那包四四方方的東西。
“我在這里受到的屈辱,是你不能想象的,但是我想作為王,我們可以暫時放下仇恨,”牧仁氣定神閑,“蘭道爾草原對你我的意義完全不同,我相信你會同意的。”
“白給你,不可能。”無咎道。
“我會給出足夠豐厚的條件交換的,不過要在和談后,”牧仁道,“所以為了確保我們可以達(dá)成合作,和談順利,一切有賴殿下。”
“你們一面自稱與大梁結(jié)盟,一面又要拉著我們?nèi)タ哟罅海阌X得我會相信你嗎?”
“外交如戰(zhàn)場,唇舌便是兵器,兵不厭詐嘛,談不上誰坑誰。”牧仁對無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無咎面色稍緩,二人又商議了一些小事,無咎站起送牧仁離開。
牧仁最后道“他是個不知疲倦的殺戮者,我希望,你與他不同。”
席先生扶牧仁上馬,回頭看著站得筆直的無咎,心中暗嘆,雖然無咎應(yīng)對得稍顯粗糙,許多話也都說得很白,但始終未落下風(fēng)。
這些少年人成長起來,還真是可怕。
事實上,無咎發(fā)現(xiàn)自己適應(yīng)新身份的能力遠(yuǎn)比想象的快。
也許牧仁是對的,他之所以做出留在北戎選擇,并不是情勢所迫,是他本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