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心底虔誠又虔誠地在祈禱。
不想一個下午過去了,屋內(nèi)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只隱約聽得到王婆子和云英偶爾的話音,卻也聽不清,林青的聲音確實絲毫沒有聽到,一點不似常人孕產(chǎn)的樣子。
白云的手指不自覺地縮了縮,眸光愈加的深沉,見到一旁疲憊的眾人,終是動了動,經(jīng)過處理的腿已好上太多,要去給眾人下碗面條。
“白云,你的腿還不能動,你要做什么我來做吧”王小喜眼快的發(fā)現(xiàn)欲起身的白云,同時將一旁的兩對眼睛吸引了過來。
被直勾勾的眼睛盯住,白云只好道“那就麻煩小喜姐將我之前準備的面條煮一下,大家也該吃點東西了”
王小喜點了點頭,忙活了起來,終于有事能幫忙,有事可做,能令她的腦子少點胡思亂想。
一刻鐘后,幾碗青菜雞蛋面被端到院內(nèi),眾人雖沒什么胃口,但都吃了下去。
時間一刻刻的過去,屋內(nèi)始終仍是沒有動靜,轉(zhuǎn)眼已到了往日就寢的時候,白云終是下了逐客令,將不情愿的王小喜請回家稍作休息,有消息會通知她。將有些撐不住的白天交給岳父趕去另一間屋子休息,林大松看著白云那平靜的眼神心底有些發(fā)憷,本來不想去,見外孫像蔫了的茄子撐著,只好抱著小人去休息了。
白云見院內(nèi)沒了一人,才緩緩舒了口氣,一向挺直的背有些不自覺地彎曲,躺在院內(nèi)的躺椅上,看著遠處的星空,感受著院內(nèi)的寂靜,心一點點沉到了底,等待,漫長的,無止境的等待,時間過的每一瞬都難熬,白云不自覺地抿住了唇,久久未松,他除了等待,別無他法,卻不想這樣的等待最是磨人,空曠和忐忑交織演繹出來的復雜心緒,令他往后每每想起都難忘懷。
院外墻根處,同樣有個人在靠墻等待,李思文低垂著眼眸盯著自己的手指,本是去縣衙處理了此事的后續(xù),了解到黑云寨就那五人,只不過平時還與縣城的一些小混混有聯(lián)系,誰也不知李思文怎么對上司說的,只知最后衙內(nèi)出了一則清繳匪盜成功的賀文以示震懾,至于賀文所說的江湖義士,也只是簡單略過。本想告知白家不必再擔憂,哪知還未走進就聽到了院內(nèi)的話語,跨出的腳步隨即轉(zhuǎn)了個方向,無意識地靠著白家墻外坐下,這一晃神就到了夜半,沒有絲毫聲音的夜半,滲的人心沉,身也涼。
誰也不知這一夜的時間在墻內(nèi)外兩人的心中留下了怎樣的印象,只是天微微亮曉之時,伴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仿若奮力穿過黎明前的黑暗,白家終是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震天動地,驚的林大松裹著白天奪門而出,驚的院外之人誠然離去。
靠在躺椅上的白云,僵硬了一晚的身子似也回暖,附著心臟紊亂的跳動聲,砰,砰,砰,白云唇角終是止不住的微微上揚起來,向陽的眼睛迎著刺眼的朝陽仿佛刺出了眼角的淚光,水痕一閃而過,就像云彩被太陽蒸發(fā)了雨珠般,無法被人察覺。
人生的因緣際遇實在玄妙,選擇不同,態(tài)度不同,結(jié)果也不同,每一個念頭產(chǎn)生的分岔路口曲曲折折,陰差陽錯,無法看到盡頭,自是不知走在現(xiàn)在的你,遇上未來的你,想要說著什么。
豆腐夫君獵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