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追著黃巾殘兵一路馳騁,走到了山谷間卻又中了埋伏,一時間鮑信還是比較慌亂,但當于禁堪堪趕上,護住了鮑信后,鮑信這點慌張就不翼而飛了。
“主公勿憂,于禁來也!”
“文則,你來的正好!”
于禁趕上鮑信,急忙令身側士卒舉著大盾,護住鮑信左右,自己警惕的開始探查四周。
然而這黃巾軍雖說是設了埋伏,但看兩側山間沖出來的士卒竟是還不如第一波的精銳,有些人手里竟還拿著木棒。于禁瞧得仔細,那彎弓射箭的弓手手中拿的莫不是竹弓,射出的羽箭綿軟無力,被風一吹竟然偏離了既定的軌道,不知射到了何處。
鮑信松了一口氣,這黃巾軍的伏兵也是著實可笑,以為這樣就能將我軍擊敗?
當下鮑信毫不猶豫,便命于禁招呼士卒進軍。
本來沖的靠前的士卒遇到了伏擊還有些慌亂,急切間被砍倒了不少人,但看到黃巾軍的戰斗力著實不高,后面又有于禁調度指揮,竟然漸漸穩住了陣型,一時間伏擊的黃巾軍反倒損失慘重了。
這領頭伏擊的黃巾軍將領看勢頭不對,竟然又領著人轉身就跑,絲毫戀戰的意思都沒有。
鮑信這廂看的莫名其妙,黃巾軍的戰斗力雖然有些不濟,但也不至于如此不頂用吧,想來又是前日里一般無二的小股賊軍,聚合在一起,竟然異想天開的伏擊自己。
“眾將士,莫要猶豫,這些黃巾賊可是禍害了濟北國、泰山郡不少的父老鄉親,大家不要留手,今日定要全殲此等賊寇!”
眾將士聽了鮑信言語,本來有些疲憊的身體竟然平白又生出了幾分力來,眾人暗自心道“這些賊人,只怕將我等家鄉禍害的不成樣子,這次可要好好報仇!”
當下便有士卒奮力疾行,向著黃巾殘軍沖殺,有人帶了頭,隨后便有不少人跟上,一時間鮑信軍又對黃巾軍形成了追擊的態勢。
“主公,窮寇莫追啊,我們以取小勝,著實不必再往前追趕了,我軍只五千人馬若是被拉開了陣型,恐有不妥啊!”
于禁見士卒去追,并未阻止,但見鮑信翻身上馬,竟是要親自率眾而出,于禁急忙拉住了鮑信馬頭,將其制止住。
“文則,非是我魯莽,從濟北國我就已經一退再退了,再退下去我鮑信可就算是出名了,這大漢朝一百多個郡國哪里有面對黃巾賊都不敢一戰的國相?州牧身死,身為底下的國相我卻獨活,此時要是連這敗退的黃巾賊都剿滅不了,著實沒有面目活在這世上。”
鮑信對著于禁說完后,便不再停留,打馬上前,轉眼間就飛奔而出幾十米,于禁攔之不及,遠遠的還有鮑信的聲音傳來“文則,我去也!”
于禁恨恨的跺了跺腳,雖然埋怨鮑信不聽勸告,但內心里著實也是理解自己的主公的。
任誰從堂堂兩千石的封疆大員任上一再敗北,還是敗給了已經淪為流寇的黃巾軍,都會內心里憋著一股火的,鮑信只是將這股火一遭發泄了出來而已。
畢竟大漢朝的軍隊戰斗力不是蓋的,自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大破黃巾軍以來,這黃巾軍基本上已經淪為了戰斗力的計量單位,若不是人數太多又多在深山之中,只怕早就被朝廷剿滅了,劉岱身為兗州牧,卻死在了對黃巾的作戰中,可以說是自光和年間到現在的頭一遭了,身為他的下屬鮑信,怎能不憋著一腔怒火,如今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
這里倒也不是說黃巾軍真的就如此不濟,只是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戰略上就要藐視敵人了,這黃巾軍多是流寇,好似無根之萍,自然不能長久,這也是陳宮努力要為張燕謀劃根本之地的原因,便連荀彧給曹操規劃的兗州、豫州戰略也是如此。
卻說于禁正在這山谷處收攏士卒,整隊前進之際,鮑忠也已經堪堪趕到,問明了鮑信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