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即送了命,他手下人馬本就因被伏擊而低落的士氣更加低落,隨著管亥的一聲令下,黃巾軍全軍奮起,鮑信士卒再也抵敵不住,發一聲喊,四散潰逃而去。
千把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一門心思的逃跑,管亥雖然也布下了天羅地網,但還是有部分士卒得以逃脫。
不過管亥也不在意,此次出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那日收到探馬來報,管亥便知道這東平國有一只曹操的大軍在活動,看那行跡卻是向谷城移動,這一路上也清繳了不少小股黃巾軍。
管亥這人看似粗豪,但實則機警,不然也做不到這黃巾軍大渠帥的位置,當下便想了計策,誘鮑信上當。
他這計策說起來也是非常的簡單,便是示敵以弱,分段切割,將鮑信人馬逐一殲滅。這類計策最難的就是如何讓敵軍相信你不是詐敗,好在黃巾軍有些人馬的戰斗力著實是低下,根本不用表演,而是真的菜!
鮑信便被黃巾軍這種逼真的表現給誘惑的上了勾,自顧自的進了包圍圈反送了性命。
待管亥差人去找降卒問話,得知死的竟是這只人馬的主帥,不由得大喜,待知道鮑信竟然還是濟北相,管亥更是喜出望外,沒想到竟然抓了條大魚!
要說這兗州諸公也是倒霉,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整個州中的強力諸侯竟然都被黃巾賊一窩端了,殊為可嘆!
“兒郎們,死的這個是朝廷的濟北相,大家還不乘勝追擊,讓這些人有來無回?這次回去人人又賞!”
隨著管亥的封官許諾,他這麾下士卒全都振奮起來,鮑信雖然死了,可他還有不少部眾在后面追擊呢,若能將這些人堵住滅掉,豈不又是大功一件?
當即在管亥的帶領下,這些人翻身向鮑信來路沖去,卻是要堵住于禁,來一場廝殺了。
“什么?你說主公被那黃巾軍砍了腦袋?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但有虛言,我可饒不了你!”
于禁這邊整齊了人馬與鮑忠一路尾隨鮑信,怎奈鮑信追的太過深入,一時間沒有趕上,卻不料前面有敗退下來的士卒帶來了鮑信身死的消息!
“將軍,這等大事,小的如何敢妄言?確是將軍身死了啊,那些黃巾賊追著我等廝殺,只怕就要趕到這里了!”
聽了這士卒匯報,于禁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險些跌下馬來,旁邊的鮑忠更是目瞪口呆,立的片刻,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口呼“痛煞我也。”
二人自是一陣悲痛莫名,最后倒是鮑忠先反應了過來,此時著實不是悲憤的時候,黃巾軍只怕馬上就要殺過來了,當下鮑忠收拾好心情,便急令士卒退軍,待到安全的地方再做計較。
于禁此時也緩過神來,思索片刻,卻是立即喚住了鮑忠,悲聲說道“叔義將軍,此時不能退啊!”
鮑忠聽得于禁言語,卻是一陣煩躁,語氣不由得焦急起來,厲聲道“文則,前面你跟我大哥說不能進,現在卻又說不能退,到底是何道理!”
“叔義勿急,主公身死,我亦十分悲痛,但此時著實不能著急,前面我不讓主公追擊,乃是取窮寇莫追之意,恐中了埋伏。現在事已至此,軍心散亂,如果我們就此退了,必會被銜尾追殺,到時候就當真萬劫不復了。”
鮑忠聽了于禁言語,也是冷靜了下來,他也是久經戰陣的人了,自然知曉這個道理,只是鮑信身死,著實是六神無主,一時間失了計較。
“文則言之有理!只是賊眾勢大,我等如何抵擋!”
“叔義勿憂,且看我于文則本事!”
于禁即勸住了鮑忠,立即便轉身開始調度起士卒結陣,這些士卒都是被于禁調教多年的人手,雖慌不亂,有了于禁指揮,轉眼間便就地結成了圓陣。
管亥率著追兵一路前行,便看到了路上擋住去路的軍陣,內心著實詫異,沒想到這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