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慢慢不在乎外人怎么說我了,我就想把它剪得更加精巧,我就希望看見紙上的小東西時心里浮現出一種滿足感……”
“你知道繪畫、雕塑或者別的什么嗎?我覺得剪紙是一樣的,它的變化沒有那么繁雜,但是它一樣吸引人,我想只有那些沉浸在藝術里的人才有著同樣的感覺,很奇妙。后來也是老了,沒什么事兒了,我自己也就每天剪剪紙。但是自己一個人剪紙終歸是有點孤單,后來就想找人和我一起剪……”
“我的子女呀,都在澳大利亞定居。不過他們即使在也應該不會喜歡這些東西了,用現在的說法,就是有點過時。再后來就發現現在沒什么人喜歡這些東西了,其實也是早知道了,但是以前也沒這么想過,直到那個時候,我突然想,這是中國的傳統文化,為什么不把它傳播出去呢?所以我就來學你們的英語了!”
阿婆講的速度時快時慢,如果閉上眼睛光聽聲音,有林根本不會覺得眼前的阿婆是一個年過70的人。聲音很中氣,里面包含著許多的朝氣,能聽出其中明確的向往之情。這與阿婆滿頭的銀發和臉上的皺紋極為不符,要知道許多年輕人都沒有了這股子朝氣!
接下來這個咨詢嗎?有林其實并沒有那么快確定,接下阿婆的咨詢,意味著很多的不確定。他甚至想勸阿婆把剪紙當做興趣就好了,可是他沒有開口,因為阿婆的聲音是狂熱的,阿婆對這個想法也不是一時興起。
最終有林還是決定接下這個咨詢。可是有林修完心理學之后,在阿婆的話里聽出了一些別樣的孤勇。
也許,阿婆并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的灑脫,在阿婆的生活中,可能還存在著什么未完之事?
若不然,在阿婆話語的狂熱之中,又怎么會帶著這份別樣的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