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動道。
“你滲血了。”她朝著血跡的方向抬了幾下頭,指指地上還在冒著白乎乎熱氣的血滴。
樓景初從容淡定,不慌不忙,從袖口中掏出一方帕子,熟練地將手上的幾道指甲劃痕擦了擦,裹了起來。
“吁”顏寧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因緊張而過于緊繃的小臉放松下來。
樓景初“哈哈”笑了幾聲,扭過頭去看了看,道“身后也確是在淌血水了。”
樓景初心花怒放。
原來,顏寧兒對他,還是有幾分的關心和在意。
“你不痛嗎?”顏寧兒這輩子是頭次見到能忍著劇痛還裝著若無其事,笑得出來的人,她滿心疑惑,問道。
自打和他熟了之后,她發現樓景初這人身上怪異的事情太多了。
“無妨,我自小痛覺就比一般人要來得輕許多?!闭f得很是輕松,卻又下意識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他當然是不痛,嘴中含著胡元散痛丸,那可是上好的止痛良藥,能將痛覺麻醉上幾個時辰。
顏寧兒將信將疑,反正樓景初的話,真真假假,她總是分辨不清的,也只得隨他去了。
“噼里啪啦。”不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挨家挨戶紛紛出門貼上了窗花,放起了鞭炮。
兩人這才想起,今日臘月二十四,小年到了。
“過年了??!”顏寧兒呆滯地看著歡天喜地的老百姓,心中抑郁的情緒只增不減。
“是啊,又是一年了?!睒蔷俺醺锌?,被顏寧兒饒得徒增幾分的悲涼。
日子如行云流水,轉瞬即逝,可于他們而言,日日在等待中盤算,謀劃,計較,一日便是如十年那么漫長,難熬。
還有幾家商戶趁著年前最后的幾日,支攤賣起了白饅頭,熱氣騰騰的蒸籠,乳香四溢,香氣飄入了鼻尖,兩人不約而同地摸摸了餓到塌扁的肚皮,會心一笑。
顏寧兒舔了舔干涸的雙唇,將饞出來的口水壓制回去。
“老板,要四個乳香饅頭?!鳖亴巸鹤叩诫x她最近的饅頭鋪,從腰間口袋中掏出幾枚銅板,遞了上去。
“老板,饅頭我們不要了,錢你收著吧?!崩习鍎偰门Fぜ垖z頭撿出包好,樓景初拉起顏寧兒的手往反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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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寧兒遇見樓景初,總是軟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