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微閃不悅,又極其快速地壓制了下去,搖了搖頭,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在梁貴妃身邊安插眼線的本事。”
他沒有被梁貴妃在府中安插眼線已是謝天謝地了。
椒房殿,他是有膽子安插自己人,可始終有心無力。
梁貴妃處事極其謹慎,椒房殿內的人,能近身伺候的均是梁貴妃從娘家帶過去的,在外圍做雜役的也是玉嬤嬤親自從宮外挑選的,皆是身家清白的窮人家的孩子,從小栽培過來。
頓然,樓景初回過神來,按著顏寧兒適才話語中透露的意思,她難道是在梁貴妃處說了不該說的?
“那你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擔心我報復?”樓景初打趣問道。
顏寧兒不太想接著這個話題聊下去,畢竟,她雖應承了梁貴妃,可也沒有真的打算如實將樓景初的一舉一動皆匯報了上去,今后裝傻充愣,挑挑揀揀幾樣無關痛癢的呈上去了事便可,好歹今日也算幫著她逃過一劫。
于是,她岔開話題,反問道“那你為何推我入河?”
“第一嘛,你說明日不太想入宮赴宴,剛好有個合適的借口。”樓景初回答,
“失足落水,感染風寒?這借口未免太牽強了些,誰會信走路走著走著我們就落了水?”顏寧兒十分不解,樓景初為了逃避入宮,想出這么個不靠譜的陰招,還差點搭上了她的性命,顏寧兒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糾正一下,你并非是我扔入河中,是被重物擊落,失足入水。”
顏寧兒“”
樓景初一臉嚴肅的樣子,與顏寧兒目瞪口呆的詫異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她已是聽得云里霧里,呆得只張大了嘴巴,茫然地望著樓景初。
她耳邊回響著樓景初的那句“水性如何?”
這分明就是算計好了要將她推入河中啊,又怎會被重物擊落?
“其余的事你不要多管,也不要多問,若你被嚴尚書問話,只說自己在岸邊被重物擊落,沒有站穩,這才掉入了河中。”樓景初強調道。
“你要做什么?”顏寧兒的戒備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送宰相夫人一個新年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