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無分文。
“得了,沒銀子別瞎嘚瑟,有錢是大爺,不懂啊?”樓景初調侃道。
“二位快別爭了,今晚小店也確是只留得一間房了,姑娘若要兩間,另外一間可是大通鋪,也只得一個床位了。”掌柜看著二位的衣著,做了十多的年的生意,看菜下碟的本領是領悟得透透的,這二位,綾羅綢緞,沒心沒肺地插科打諢,出手便是一錠的銀子,定是都城哪家富家公子帶著外室出來賞景了。
“呵,天助我也。”樓景初暗笑,順手接過鑰匙,挽住顏寧兒的手往三層天字號房中直奔而去。
接連著策馬兩個多時辰,還得精神緊繃地護住顏寧兒,他是累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進了屋子,直接在塌上上懶散地癱了一個“大”字,慵懶地指揮著顏寧兒“娘子,備水,我要沐浴!”
他不是有錢嗎?
他不是大爺嗎?
沐浴?店里那么多小二,他盡管吩咐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沐浴你去喊小二便好,不必沖我嚷嚷。”顏寧兒沒好氣地地回道,腦中還在盤算著今晚如何霸占這張榻,讓樓景初睡地板。
樓景初這人最大的本事,便是每隔一個時辰,就能讓顏寧兒顛覆對他之前的看法,剛有些好感時,又做出些讓她火冒三丈的行為;剛覺著他還算有些人性時,瞬間會讓她覺得這人冷酷絕情。
比如此刻,當他大言不慚地說出“沐浴”二字時,顏寧兒火冒三丈。
“我受傷了!”塌上又幽幽地傳來一句。
受傷?
這位王爺,為了占她便宜,信手拈來的本事爐火純青。
“怎么可能,你只顧自己逃命,都是月吟一人以寡敵眾,對付那幫山賊,何來受傷之說!”
不信?
不信,爺便用事實說話,脫給你看。
樓景初猛然起身,向著顏寧兒一步一步逼近,隨手寬松了腰帶,一疊一疊的冠袍在重力的作用下脫落下來。
“流氓!”顏寧兒捂住自己眼睛,背過身去,非禮勿視。
樓景初繼續往顏寧兒身上貼上去,在她耳邊勾出一抹浪蕩笑容,一字一頓道“爺要沐浴!”
顏寧兒捂著臉跑出了屋子,只聽她在外頭舉足無措地喊道“小二,趕緊備幾桶熱水。”
“爺還想吃你燒的菜!”樓景初卡出一個腦袋,帶了幾分揶揄,使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