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在寒災期間坐地起價的黑心商販們,不知南平的皇帝究竟為何要任命如此窩囊的一個刺史來禍禍百姓。
此時,舞必,樂停。
孫華英擊掌三下,這些艷俗,穿得極其不雅的舞女們扭捏著腰肢,飛蛾撲火般往樓景初的四周撲了上去。
片刻前安知府話中有話的提點,他竟毫不在意,是當她顏寧兒是根草嗎?
“孫刺史,您這是為王爺操心納妾嗎?”顏寧兒與樓景初在一瞬間便被這些舞女們拆散開來,兩人的距離好似隔了一條銀河那般觸不可及。
“豈敢豈敢,王妃言重了,不過是這些舞女們都是鄉野之人,不曾有什么見識,偶爾來一位都城貴客,自是好奇的,還望王妃海涵!”孫華英油尖嘴滑,見樓景初一副頗為享受的樣子,便無意順了顏寧兒的意,叫停這些不知檢點的舞女。
果然,孫華英許是聽了關于她的一些傳聞,如金陽城中之人一樣,把她只當成了根任人踐踏的草。
何況,在梁家一黨面前,樓景初對她與他們兩私下在一起時,簡直判若兩人,非要裝出對這位王妃無所謂的樣子,致使連個侍衛對她都氣焰指使。
顏寧兒無奈,氣鼓鼓地坐下,倒了幾杯酒,猛灌下。
借著酒勁,裝著膽子,扒拉開圍得水泄不通的舞女群,呵,里面的場面讓顏寧兒恨自己此時為何不是一位眼盲之人。
適才跳舞最耀眼,亦是長得最為好看的那位正坐在樓景初的腿上,一手半勾著樓景初的脖頸,另一手慢慢地將剝好的一只翠綠葡萄,送進樓景初的嘴中。
“啪?!?
顏寧兒對準目標,一個耳光甩了下去。
她向來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適才那一巴掌,借著半個身子的力量揮了下去。
舞女細皮嫩肉,白皙的臉上除了腫起的手掌紅印外,嘴角滲出幾滴血滴,嬌嗔而委屈地叫了聲“王爺!”眼睛眨巴眨巴,眼淚不負眾望地在須臾間淌了幾滴下來。
“孫大人,看來本王今日無福享受了?!睒蔷俺趼柤?,嬉笑道。
孫華英“哎”地嘆了口氣,他只知道侯明王妃不受待見,卻遠遠未料到竟是個脾氣火爆的瘋婆娘,連連感嘆王爺娶了一只母老虎回家。
樓景初借著這記耳光,及時擺脫了這群香得他快要吐了的舞女,待身側恢復安靜時,俯身在顏寧兒的耳畔稱贊“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