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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估摸著應不是什么頗有見地的話,沒聽見就沒聽見吧,她若想說自會再說一遍。
“樓景初?”顏寧兒拉著他的耳垂,踮起腳趴到他的肩上,叫了一聲。
聲音不大,不過若對方正在凝神思慮自己的事情,確是會被猛然驚嚇住。
樓景初一個激靈,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回過神來“我又不聾,你叫得這么大聲做什么?”
“我看你是聾了,我說了這么多你聽到了哪句?”她問道,頗像一個小媳婦兒質問自家的夫君為何不靜心聽她的嘮叨。
除了“林子”二字,樓景初哪句都沒聽到,看她生氣神情,似乎如實告訴她并非聰明之舉。
樓景初環望了一眼林子,光禿禿的,了無生趣,便說道“你覺得林子不好看,光禿禿的。”
顏寧兒滿意地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
自家媳婦兒太嘮叨也是種病,待賑災結束后他決定替她好好治治。
“你今日與孫華英在府門口說了些什么?”岔開話題不失為良策。
“沒什么。”顏寧兒淡然道。
這個回答,樓景初顯然是不滿意的。不過,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讓他覺得顏寧兒扯到哪兒算哪兒,不斤斤計較的性格當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我們都已坦誠相見過,還與我保密?”樓景初挑眉,又利用起了男子專屬的挑釁之態。
顏寧兒的臉瞬間通紅,如掉進了染缸一般。
坦誠相見,說的不就是她前夜的無心之失嘛。
待她抬眸往向樓景初,這人竟扭捏地跟花樓娘子般,雙手從左右兩側環繞過顏寧兒白皙纖長的脖頸,發出極具媚態,不陰不陽的聲音“娘子若是忘記了,我倒是不介意情景重現下,助娘子回憶起來。”
顏寧兒僵直了身子,明明有風,為何又躁又熱,煩悶得緊?
她紅著臉瞪了一眼樓景初“把爪子拿開。”
“孫華英給你的信寫了什么?”樓景初抓住時機問道,兩只爪子竟不害臊地輕撫過她的臉頰,順著脖頸肆意游走下去。
與她前日夜里的手法一模一樣,甚至連手放的位置都如出一轍。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爪子放下去!”迎著他挑逗的目光,顏寧兒裝著膽子與他僵持。
樓景初不語,手卻未停。
眼見就要摸到了衣領之處,顏寧兒實在忍不住,安慰自己好女子能屈能伸,雙手按住樓景初不安分的手,道“梁貴妃問我討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