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衣衫的領口已經(jīng)被樓景初溫柔地扯了一半下來,玉肌微露。
一陣冷風透過木窗吹了進來,顏寧兒抖了抖身子,打了一個寒顫,哆哆嗦嗦地扯過一旁的絨被,往里頭鉆了鉆,蓋住自己的臉頰與肩膀。
一來可以當塊遮羞布,二來她是真的冷。
樓景初簌地起身,伸手正要為自己寬衣解帶,顏寧兒從被子中探出兩只渾圓烏黑,略帶了些驚恐的小眼睛,搖了搖頭道“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紅棗還是我?”樓景初怔了怔,雙眸略帶了些只有雄性動物暴躁時才會突顯的暴戾陰鷙,她適才并未反抗啊,把他撩撥得渾身酥麻,此刻卻又不同意了。
妖精,她的身子里住著一只讓人恨不得立即將她揉碎的妖精。
顏寧兒抽抽搭搭,雙肩顫抖,不一會兒,幾顆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有些害怕道“哪個都不要。”
“我們是夫妻。”樓景初強忍沖動,喘著粗氣,陰沉著臉,怒氣控制不住地沖了出來,吼道。
這盛氣凌人的氣勢嚇得顏寧兒即刻停住了抽泣,半晌,方才憋出幾個字“我?guī)湍慵{妾,我不干涉,也不計較。”
“你敢!”顏寧兒情愿替他納妾,也不愿意與他纏綿相守,樓景初頓然火冒三丈,雙眸中好似燃燒這兩把旺盛的火焰,瞬間要將眼前這位嬌弱的小娘子吞噬。
“我我同意你去花樓。”顏寧兒繼續(xù)提著條件,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事情都可以答應,只要他收斂回沖動,不碰她半分。
“為什么?我們是夫妻!”樓景初再次強調(diào)了一邊他們已經(jīng)成親的事實,即便他今日強迫了她委身于自己,就外人看來也并非什么沒臉沒皮的事情,況且適才是顏寧兒自己挑起的頭。
“我我曾經(jīng)許諾了他人。”顏寧兒害羞道。
“平陽世子?”樓景初想起了那晚熱情似火的顏寧兒以及那晚她迷了神志后的胡言亂語,想必,也并非是什么胡言亂語,而是真心話吧。
顏寧兒幾不可微地點了點頭,并未出聲,那夜過后,她也猜到了以樓景初的聰慧,早就對她口中昔日的青梅竹馬心知肚明,她未明說,樓景初給她留了些顏面,未點破而已。
誰又沒個曾經(jīng),沒個不可言說的過去呢?
遺憾的是自己的出場順序晚了些,顏寧兒的過去并非是他而已。
“本王允許你把心給他,可除了心意外,你的一切都歸本王。”樓景初暴躁地說完,再次俯身堵住了顏寧兒火燙的雙唇,一手拉過絨被包裹住冬日清晨的溫潤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