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來執筆。”樓景初替她解圍道。
還是自己的夫婿好!
夫妻合力其利斷金。
這話一點也不假。
片刻之后,畫像中出現了一張五官精致的明麗臉蛋。
樓景初不可置信地又凝神看了一眼,這女子的令人愛憐的長相怎么看都是一位無辜的受害者的模樣。
“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我昨日輕率了。”顏寧兒或是看著樓景初對著畫像愣神的樣子,心中有幾分明了,便提醒道。
顧參將離去時,樓景初與他一同走到屋外就回春堂掌事的命案聊了幾句。
待樓景初回到屋內,看到顏寧兒坐在榻上,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怎么了?”樓景初心頭一緊,她嚶嚶的哭聲像一把短刀刺痛了他的心臟,他趕緊小跑過去將顏寧兒攬入懷中,柔聲安慰。
“若不是我出的賑災計策,掌事一家也不會死得這么慘!是我錯了,不該自作聰明,我好像什么都辦不好。”
將安營城中的寒癥病患安置于回春堂中集中診治是顏寧兒提的建議。
一來回春堂是安營城中最大的醫館藥鋪,里頭的藥材作為齊全;二來回春堂一直由掌事打理,掌事是個老實善良的人,昨日便一口應承下來。
“好了好了,說不定只是巧合呢?剛好他結了什么仇家,也不一定與賑災之事有關。”樓景初輕撫她的冰涼的脊背,排解顏寧兒自責的情緒。
“怎么辦?我真的有預感掌事就是因賑災之事而死,是我害了他們一家。”顏寧兒抽抽搭搭地說道,“害死了兩個孩子啊!”
“即便是因賑災而死,你也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喪心病狂要致他們,致安營城中萬萬百姓,致你我于死地之人,聽話,不要自責了,這件事你沒有半點的所處,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養傷。”
樓景初又寬慰了幾句,見顏寧兒因為哭得太過用力有些咳嗽不止,便起身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喂她喝下,替她擦拭去掛在臉頰上的淚痕,微微一笑“再睡一覺,我不走就在屋中守著你。”說著他俯身輕吻她的額頭。
比起第一次在后院見到渾身散發著徹骨寒意的樓景初,今日他顯得特別的溫柔。
又何止是今日,樓景初對顏寧兒總是溫柔的,如同呵護著一朵嬌弱的小花一般細心照顧著。
顏寧兒突然覺得有他在,好像一切都可以解決,總會迎來歲月靜好的日子。
她拉過樓景初溫潤的大手,放在心口上,帶著暖意甜甜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