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李思思并未如樓景初所愿說出實情,反而三日內不斷在云山閣中大聲哭著喊冤枉,使得王府這幾日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顏寧兒將蔡珞玉安置在了蕭雨軒內,又命了月棠好生伺候著,幾日下來,珞玉的鞭笞之傷倒是平復了不少,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
午膳后,府門口噼里啪啦地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雖說王爺吩咐過不可打擾王妃,可無奈樓景初這幾日也日日夜夜地守在瀟雨軒內,禁軍守衛迫不得已,哆哆嗦嗦地跪在瀟雨軒門前求見王爺。
原是太子帶了一小隊太子府的精銳,在門口狠勁兒敲門,見是太子,守衛便嚇得不知所措,決定先派一人來問王爺的意思。
蔡珞玉聞言,趕緊放下筷子,起身向樓景初行禮“這幾日叨擾王爺了,妾身這就隨太子回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顏寧兒將她按回了凳子上,有些生氣“你若還將我當做大姐,就坐下,好好吃飯,此事王爺自有分寸。”
樓景初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稟報的守衛“讓大哥去前廳等著,泡一壺好茶,本王吃完飯便過去。”
說話,他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樓景初本是個吃飯極其快速之人,今日偏偏鐵定了心要捉弄一番太子,索性吃得比那些勛貴之家的名門閨女還要優雅,慢慢吞吞的。
顏寧兒看不過去,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向他使了幾個眼色。
太子地位本就高他一截,又是兄長,如此慢待,難免在朝中受人非議。
樓景初夾了一塊雞肉給顏寧兒,回過頭去看著正要彎腰退下的守衛“等等。”
守衛嚇得又急忙向前進了兩步,臉色煞白,遠遠地都能聽到噗通噗通的心跳,一個沒站穩,又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樓景初倒是沒在意這些,往口中送了一筷子的魚香肉絲,嚼了一會兒,問道“你打算如何給太子回話?”
守衛磕頭,說得磕磕巴巴“回回回王爺,就救救按王爺說的回回回復復。”
“果然不能指望下面人腦子能有多聰明!”這句話樓景初說得不急不緩,聲音也未露任何的戾氣或是怒火,卻又將守衛嚇得俯身磕在地上,身子清晰可見地哆嗦,不敢起身。
“好了,王爺,你也是,拿一個盡忠職守的守衛撒氣做什么?他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蟲,怎能知道你想些什么?”
顏寧兒公平地替守衛叫冤,邊把自己吃不下的飯撥到了樓景初的碗中,便笑盈盈地轉頭看向守衛“你就回稟太子,王妃剛好胎像不穩,王爺與太子妃正在陪著王妃,片刻后便會過去見太子,話呢說得委婉些,務必不要得罪太子,好了,別跪著了,趕緊去回稟太子爺吧。”
樓景初目光落在顏寧兒的嬌紅的雙頰上,自有了身孕之后,顏寧兒的身子一下子變得異常地怕熱,吃頓飯的功夫,臉竟紅得與抹了胭脂無異。
“越來越有長進,不虧是本王的王妃。”樓景初滿意地點點頭,帶了些壞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順便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顏寧兒水潤的臉蛋。
這一幕,看得珞玉很不好意思,只低下頭埋頭往嘴中扒拉著飯粒,雖然,她已經撐得快要吐出來了。
“哎!”樓景初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抹過幾分的失望,將手收了回去,悶聲灌了兩小盅的桃花釀。
顏寧兒納悶了,好端端地嘆什么氣啊,運道都要嘆掉了。
“又怎么了?我惹你了嗎?”
“沒有!”樓景初說著往杯中又倒了一杯,剛要倒入口中,顏寧兒一把將酒杯奪了過來“小酌怡情,多喝傷身,況且還是午膳,不許再喝了。”
“還讓不讓人活了?”樓景初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賭氣回懟。
奇怪!
又沒怎么著他,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