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焦慮的看著墻上的掛鐘,因為那個白面葫蘆娃會說今天晚上來找我,并且看那樣子他對預言卷軸是勢在必得了,如果到時候我拿不出預言卷軸的話恐怕我會被他給活撕了。
我挺想給束錦或者黃先生發條短信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但是因為林大媽那一番話,我又有點懷疑當初抽走林大媽生魂的是黎婆婆,我就不敢給黃先生說這件事情。
至于束錦這邊,他剛剛重塑肉身獲得新生,并且也在張羅酒席,所以我也挺不好意思給他短信說我要進那小閣樓的,但是這么一來的話,能幫助我的人根本就一個都沒有了。
“可以走了嗎?”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我身后冷不丁的傳來白面葫蘆娃的聲音,我一回頭,他正站在我后面看著我,那雙眼睛很嚇人,盡管只露出一雙眼,但那仿佛像是一個冰窟。
我強擠出笑容說您什么時候來的,我也好去迎接您啊。
他說不用跟他來這些沒用的,然后直接讓我收拾東西跟他走,我說收拾什么東西?我沒什么可收拾的啊。
他說有,去你的臥室看看,等你收拾好了我們再出發,雖然那群烏合之眾在我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做點準備總是好的。
我來到臥室往床上一看,整個人都傻了,我床上竟然放著一把狗腿彎刀一把左輪手槍兩個彈夾跟一根……
好像是雷管。
我說您老這是要買賣不成就把那老宅給炸掉嗎?
葫蘆娃說是有這個打算的,如果到時候有人插手這件事情的話他不介意炸掉那個地方,又說這次的語言卷軸他是勢在必得,如果得不到他就會殺掉所有人。
咕咚——
我咽了口唾沫,我甚至有種想從茶幾下面掏出語言卷軸送給他的沖動。
等我把床上的東西部裝備到身上以后,他沖我擺了擺手說走。
跟在他后面,我倆一塊打車來到那三層小閣樓的外面,我還想往上次束錦躲藏的地方走,他卻一把攔住我,問我想干什么?
我說不躲著點嗎?這里的保鏢都帶著槍的。
葫蘆娃說狗屁,他只是一個企業家,你以為是軍部大佬?還保鏢都帶槍,一個人帶把刀都算他幕后的人牛逼。
我額了一聲,之前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葫蘆娃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領著我往里面走,那些個保鏢沖出來以后舉起了手中的槍,葫蘆娃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只感覺眼前一花,下一秒那些個保鏢已經部倒在了地上。
葫蘆娃說了個走,然后就領著我進了那小閣樓。
他說你去三樓吧,我在這里守著那些上來的人,只要你能把預言卷軸帶給我,從今以后你就會安然無恙。
我說我盡量。
他一擺頭說去吧,我就蹬蹬蹬的往二樓跑了上去,他一個人留在一樓,坐在那張破舊的椅子上面。
上了二樓以后,我感覺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傳來讓我打了個哆嗦,這種上百年之久的老宅子就是陰氣重,只是我看著三樓那漆黑的樓梯口,猶豫到底是上去還是不上去。
上去吧,但是預言卷軸已經被我拿走,這不上去吧我也沒辦法交差。
最后我一咬牙,抬腳往三樓走了過去,因為束錦也交代過我三樓可能還隱藏著血色鴛鴦的真正真相。
來到三樓以后,那把老爺椅已經被擱置到了不同的位置,并且上面還坐著一個人。
是上次站在獨眼龍身旁的那個少年,看到我上來,他站起來一腳就踹到了我的胸口上面,他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像是看到什么絕世佳肴一樣。
他說你小子真的挺會演戲的,明明當時左眼就在你身上我竟然沒有發現,最后還讓你帶走了預言卷軸,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