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霓裳和北墨染的位置,被安排在丞相的旁邊。
而丞相對面那一個恰好挨著皇后的位置,則留了下來,想必是故意留給白鶴王爺的吧?
白霓裳撐著臉蛋,想要看看這丞相究竟是不是之前的丞相。
然而卻被北墨染直接在桌下捏了手,北墨染將唇瓣緩緩湊近白霓裳,“你是不是豬。”
白霓裳恍然大悟。
這丞相如今已經不是原來的丞相了,如果她表現的太刻意,到時候只怕當真成了豬隊友。
這可不行。
白霓裳只能夠抽回視線。
悄悄摸摸用余光瞥了幾眼。
這人扮相和丞相實在是完一樣啊,不論是這人的肢體語言,神態,動作,還是言語,甚至連喜好都一模一樣。
看來這人定然是血剎之中的能人了,這種人必然是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必然能夠達到目的的存在。
若是喚作其他人,只怕早已露餡了。
而白霓裳在這邊思索萬千的時候,群臣之中越來越多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因為現在她的模樣和神態,還有穿衣服的樣子,都像極了一個人。
若是上一次因為天黑興許有些眼花的話,那么眼下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而每個人都只能夠看,卻不能夠說。
因為這其中牽扯著太多的故事了。
“我感覺,你這姓氏興許與這越國有關。”北墨染自然也是瞧見了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視線,他的眸子里是濃濃的深意,好笑的看著白霓裳。
完一副,若是你出事我必然不會出手的樣子。
這還當真讓白霓裳無言。
這人怎么有種過河拆橋的感覺。
“喂喂,你該不會等我遇到了問題,直接甩手走人吧?”白霓裳撐著腦袋問道,她的語氣有些不開心了。
她太清楚,她這一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就算她能夠用毒能夠如何?如今她要建造自己的勢力還沒有起步,不過是漸漸有了一個雛形,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話,那么之前的籌備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么想著,她的表情就越發的不愉快了。
若是北墨染愿意幫助她,有了北墨染的支撐,就算她真的和越國皇室有什么問題,只怕這越國也會忌憚幾分。
小小的越國和血剎組織相比,若是在當年鼎盛時期,興許能夠將這組織剿滅。
可如今,只怕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
“怎么會呢?你可是我最親密的合作伙伴呢~”北墨染伸出手,牽起白霓裳的一根發絲,細細的把玩,語氣之中盡是悠然。
仿佛是真的不會放開白霓裳似的。
白霓裳聽到北墨染這么一句話,她突然還是有點放心了。
如是便好。
如是便好。
“白鶴王爺到——”忽然,這門口傳來一聲太監的通報。
隨后,白霓裳就瞧見了一個帶著面紗的男子,在一個大漢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男子的身上透著一股羸弱之氣,走幾步路都要輕咳幾聲,看起來身子骨很是不好。
那人一雙深幽的深邃的眸子里泛著迷人的色澤,眉頭微微蹙起,黛眉彎彎,面紗掩蓋住了大半的面容,一身灰色的袍子,倒是將他凋零的氣質襯托的越發的明顯。
他慢慢的走著走著,明明不過是幾米的路程,仿佛讓他走了一個世紀一般。
然而就算是這樣,其他人也不敢催促。
那群臣紛紛下跪,一聲聲高呼道“恭迎王爺。”
這模樣,倒是令人覺得為之動容。
感覺這些人是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