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嫁而放進去的嗎?你是太子,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太子眉頭皺了皺,語氣加重了幾分,譏笑道“堂堂將軍府,可是誰都能進得去的?而且那證據已經經過核實,確實是蕭正九的字跡!”
“字跡也是會模仿的!”鳳溪強調。
“你當朝廷的查案人員的吃白飯的?字跡若是假,自然能還蕭正九一個清白,可那字跡就是他的,蕭正九我最清楚,他那只手,向來只愛持刀劍,不喜碰筆紙,若是有人要模仿他的字跡,也要先看過他的字。”
鳳溪聽過,心里也是一陣驚懼。
整個房間的氣氛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太子這段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般,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要想誣陷將軍府謀逆,就要先有人知道蕭正九的字跡,還要有人能夠進入將軍府,將那些密函悄悄放進去。
難道是將軍府出了內鬼?
那到底是誰呢?
她左思右想,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令人毛骨悚然。
進了將軍府的,便唯有那個人了!
可是,又不可能是那個人!
她一想到這個念頭,便強迫自己把它壓了下去,告訴自己不可能。
見她面色陰陽不定,太子慢條斯理地開口,提醒了一句,“沒什么事,鳳姑娘就請回吧,你別忘了,你哥現在還是朝廷抓捕的逃犯,我放你一馬,也是看在從前阿九一直護著你的面子上,若你再無故糾纏,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都是問題。”
他忽然將稱呼變成了“阿九”,鳳溪心里一陣動容。
她站在原地不動,“若是蕭正九都被你逼死了,你還念著這份情做什么?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十幾年的情誼,卻比不過幾張號稱證據的破紙!”
她不信太子會殺了蕭正九,她賭的就是他們兩人之間十幾年的兄弟感情。
嘶啞著嗓子,繼續說道“你知道在戰場上有多么艱難嗎?知道在留月樓捉拿兇手時多么危險嗎?蕭正九為你賣命,你就這樣對他?”
太子甩了甩袖子,滿不在乎道“你說的再多,也晚了,蕭正九已經死了,本宮親眼看著他跌下懸崖。你若是再不走,就休怪本宮動手請你出去了。”
鳳溪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朝著太子怒聲喊道“蕭正九到底在哪?我不相信他死了!就死不信!”
太子冷哼一聲,語氣里盡是不耐煩,“本宮說他死了,就是死了,蘆臺山聽風崖,深不見底,懸崖碧上都是尖石,摔下去,必死無疑。”
這話說完,房間里一片沉寂。
鳳溪緩了緩心緒,待冷靜下來,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換,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也告訴你一條消息。”
太子眉眼一挑,薄唇輕啟,哼了一聲,“哦?你想和我交換什么?”
鳳溪定定道“蕭正九的下落。”
太子道“行。那你的消息又是什么?”
鳳溪道“若我說了,你必須得告訴我,蕭正九在哪。”
太子風輕云淡,“好啊。”
鳳溪道“從前清風寨的二當家,沈昂,有一塊玉佩,那玉佩上刻著的,很有可能是蛇紋。”
太子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
鳳溪道“這你就別管了,告訴我蕭正九在哪。”
太子輕飄飄說道“蘆臺山,聽風崖,崖底。”
“你——”鳳溪咬牙,恨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太子不耐煩道,“我早就說了,你不信,又非得逼著我說一次。你若不信,便看看這個。這是他跳下懸崖之前留下的,左右我留著也沒用,就物歸原主吧。”
鳳溪心里一驚,目光全然匯聚到太子所指的置物架上。
那是她送給蕭正九的荷包。
蕭正九不可能將它丟掉!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