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傍晚的時候,去了街市,左挑右選買了兩雙小孩穿的布鞋。
她本來打算親自繡一雙送給春音還未出世的孩子的,但她是頭一回繡,也不知道應該繡個什么樣子的,紋理樣式都拿不準,便先去集市上買了兩雙,照著其上的花紋樣子,也能好繡一些。
買完布鞋,轉身往回走的時候,鳳溪頓了一頓,警惕地往身后張望了一下。
見沒什么異常,才繼續走著。
她走了一道了,總是覺得身后那個帶了面具的男人,一直在跟著她,還躲躲藏藏的。
邊走邊想了一會兒,因快到酒館了,她便也沒去管。
面具男在遠處望了望,沒跟上去,便離開了。
他走的很氣憤,一路都很想罵人。
他都看到了,那死丫頭今日出來,居然買了小孩穿的布鞋?
聯想到今日文寧說的,嫁過人
他明白了大爺的,這是有了?
她背著他找的那野男人是個什么人物?都死了還留下一個種?
真他媽不讓人安生!
面具男憤憤地往回走,穿過一條狹長的街道,旁邊的房屋也越來越少,似是要出了京城一般,很快眼前又有一座破落的房屋,雖然房子不小,但已經很破了,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住過人的。
他徑直推門而入。
屋子里還有一男人,聽到開門聲,立刻走了出來。
“少爺,你回來了?”
說著,將一彎湯藥端過來,面具男嫌棄地皺了皺眉,“老子都好了,怎么還喝?”
那人回答,“哦哦,算著日子是差不多了,這不之前咱自顧不暇,性命難保,耽誤了不少日子嗎?中間斷了好幾天呢,我便按照夫人給的方子,又去溫大夫那里抓了些藥,溫大夫說了,得再多喝幾天鞏固鞏固,才能保證這毒不復發。不然,若是前功盡棄,少爺這一身的武藝還使不出來,豈不白費了這些湯藥?”
他羅里吧嗦地說了一堆,面具男沒聽進去多少,只接過碗,一股腦喝到見了碗底。一點也不講究地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之后摘下面具,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立刻浮現。
“少爺,我今天去溫大夫那里了,他說他正研制能祛除疤痕的藥膏,今日就讓我去拿,之前您用過莊大夫的祛痕膏,這回是用不了了,不過想必溫大夫的祛痕膏也不差。您臉上這疤啊,很定會消掉的。”
“去什么去,和你說過好幾次了不用了。”面具男淡漠地說了一聲。
那不僅是一道傷疤,也是一個記號,一個教訓。
有了那道傷疤,他從此便不再是蕭正九。
他走進屋,拿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你去這個地方,找一個姓錢的婦人,叫錢三娘,是個媒婆,你讓他去和尋味酒館的老板娘說一聲,就說老子要娶她。”
葉青一愣,半天才回過神來,“啊?娶、娶誰?說什么?”
蕭正九不耐煩道“老子要成親,你說還能娶誰?”
葉青站在原地撓了撓頭,“少爺怎么不先去找鳳、鳳姑娘問一下?”
蕭正九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老子哪有那個閑工夫?”知道什么叫先下手為強嗎?
又補充一句,“還不快去?”
葉青問“現在就去?”
“廢話!”
“哦,我這就去。”葉青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少爺,這我去找媒婆,總得先自報家門吧,我找到了錢三娘,要怎么和她說啊?”
蕭正九想了一會兒,說道“文老爺有個小他十幾歲的弟弟,叫文邪,字隱涉。你就先用這個名字好了。”
葉青愣了愣,倒是從來沒聽說過,文家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少爺,這是文家的人嗎?”還是您自己憑空造出來的?
蕭正九道“廢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