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卡娛樂會所
明明外頭還是太陽當空照,酒間里卻趴著幾個“七零八落”的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年輕人,迷幻的音樂,熏人的香氣,充斥整個閣間。
突然,最角落的一個男人慢悠悠地站起了身來,低頭理了理剛被壓得有點皺的黑色襯衫,雙眉微蹙,很是嫌棄翹了一角的衣領,索性不管它了,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幾個“醉鬼”,鄙視的神情躍然臉上,收回目光,抬腳離去。剛推開門,便迎上門口祁逍這人。
“恪少,這就走啊?!”
“合同簽好了,人也喝醉了,我還留這兒干嘛?給你清掃場地啊”
“不是,你剛…不也倒下了嗎?”
“裝的,不裝的像一點兒,怎么讓他們把錢花的安心一點?!”
“高啊,我就說今天怎么這么順呢——你一出馬就是不一樣,畫風突變吶”祁逍笑瞇瞇地拍著彩虹屁。
“嘖,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不懂成語就別亂用——行了,不跟你瞎掰了,待會兒老爺子要是聞到我大白天就一身酒氣,還不得削我,走了,不送”。
說完,英恪深便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想了一會兒什么,轉頭對目送他的祁逍說“祁逍,這會所你經營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點兒長進?白白浪費了這風水寶地”說完還配合地痛心疾首了一番,直搖頭嘆息。
“我……怎么了嗎?這兒……哪里有問題?”英恪深這話讓祁逍一蒙。
“剛和那幾個娛樂公司的人簽合同時,總覺得少了什么,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早就出來了”
“……噢~”畢竟是玩了多年的兄弟,英恪深的意思,祁逍想了幾秒便琢磨了出來。
“誰知道你大清早就跑來?!這里可是名副其實的夜總會,晚上才有姑娘們的專場!”祁逍倒還理直氣壯。
“嘶……說的好像……我是來這找馬子一樣——我多正派一人兒啊,只是有美女在一旁紅袖添香,我談生意自然更舒服一些”
“嘖,英恪深,你死定了,遲早得栽女人手里”祁逍壞笑道。
“那她真是太幸福了,我會羨慕死的”說罷他還做出了浮夸的捂心口的動作,看得祁逍很是無語。
這時英恪深的小跟班神色匆忙地跑了過來。
“深哥深哥,老爺子派人來接你回祖宅了,就在樓下”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英恪深不禁疑惑。
“呦,是不是你動靜太大,你家老爺子來逮人了”祁逍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英恪深立即給了他一個無情的白眼。
“我也不知道啊——老爺子說幺爺回來了,讓我們趕緊回去”
聞言,英恪深微瞇起了雙眼,神色讓人琢磨不透。
“哦,原來是我小叔回來了——那咱們可得,好好歡迎”
說罷,英恪深突然換了張人畜無害的臉,笑著與祁逍道了別,小跟班陸云川連忙跟著他下了樓。
祁逍看著英恪深高傲的背影,心里默默想著看來這叔侄兩人之間又有一戰了。
靈安公墓。
唐淺堯站在一座墓碑前,靜默了許久。
碑前很干凈,除了兩束素馨花,別無其他。
那是唐雪妧生前最愛的花,花語是優雅,如她人一般,悄然盛放又安靜凋零。
一束是英季懷帶來的,瓣上還沾著些許露水。他倒還記得,唐淺堯想。
另一束自然是她放這的,姐姐只愛好這個。
凝視著碑上的笑顏,唐淺堯有些傷感,但還是要告別姐姐,我就要離開這兒了,我……算了,祝我好運吧。
唐淺堯在心里對自己說著,她并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無論對誰。
“這里環境很好,也很安靜,雪妧應該不會嫌棄這里吧”英季懷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