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缺了角的破碗和幾雙筷子。
另一間屋子里擺著由兩把長凳和幾塊木板搭起的床榻,床板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上是一條臟得看不出顏色的被子和幾件雜亂的衣服。
樵夫拉著宋溪到家時,宋溪還在昏迷中,樵夫不重不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喊著“醒醒、醒醒”,她才幽幽轉醒。
宋溪醒后,揉了揉腦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驚起,緊張地檢查自己周身,見衣裳完整才稍稍松了口氣,隨即警惕地盯著樵夫,怒聲問:“你想干什么?”
樵夫順利綁了個漂亮婆娘,此刻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宋溪惡聲惡氣,得意道:“我想干什么你能阻止得了?反正已經到家了,以后你跟著我好好過日子,我會對你好的。”
宋溪實在受不了樵夫的厚顏無恥,忍不住啐了聲:“呸!”
樵夫微惱,用力拉扯著宋溪甩進屋,道:“臭娘們,別敬酒不喝喝罰酒,給我在這兒老老實實地呆著。”
宋溪雖然心中又怒又怕,但擔心言語激怒樵夫,樵夫會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蜷縮在墻邊,撇過頭去不再出聲。
樵夫見宋溪安靜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宋溪的態度讓樵夫恢復好心情,他哼著小曲退出房間,樂呵地把房門鎖上。
宋溪見樵夫離開,一直緊繃的弦松了下來,焦急地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她第一次獨自出門,不知道人心險惡,輕信了生人,導致自己剛出虎口轉眼又入了狼窩,這下處境可艱難了。
宋溪正想著心事,門外的鎖發出了響聲,樵夫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碗,碗沿缺了個口子,碗外邊滿是土黃的陳年舊垢。
樵夫把碗端到宋溪的面前,頗有些得意道:“臭娘們真有口福,我今兒柴禾賣得好,賺的錢買了點米,剛好讓你遇上,你以后好好跟著我,少不了你吃的,喏,快拿去喝了吧。”
宋溪冷眼瞅著那碗淡得像水,面上還浮著黑點雜質的清粥,只覺胃里一陣惡心,沒忍住拂手將碗打去,只聽“哐當”一聲,原先破舊的瓷碗不經這一摔,頓時四分五裂,碗里的清粥濕了一地。
樵夫看著地上的碎碗和粥粒,走上前狠狠地給了宋溪一巴掌,心疼地破口大罵:“敗家娘們,你知道這米我要用多少柴禾換嗎?既然你不想吃,那就餓著吧,我看你能餓多久,哼!”
樵夫罵完氣沖沖地離開,重重地把房門關上鎖住。
宋溪被樵夫那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懵了好一會兒,見樵夫離開,在角落里呆坐了半晌,然后走近那一地碎片,挑了一塊尖銳的瓷碗碎片藏在袖子里。
接下來幾個時辰,樵夫好像出門去了,沒有再來這個房間,宋溪稍微放松,倚坐在墻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宋溪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半黑,旁邊一個房間傳來“咚咚哐哐”的聲音,應該是樵夫在準備晚飯。
過了一會兒,隔壁“咚咚哐哐”的聲音停了,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宋溪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立刻警覺地坐直了身子,把手背在身后,悄悄握緊手中的碎瓷片。
這時樵夫打開門,一手拿著油燈,一手端著個碗走了進來,他把油燈放在一旁,拿起栓子把門抵上,冷臉端著碗蹲在宋溪前面,扒拉著碗里黑乎乎的野菜粥,吧唧著嘴,胡子上沾了湯粥,粗鄙至極。
樵夫手拿筷子指著角落了的宋溪罵道:“臭娘們,看不上老子的粥是吧,那你就給我餓著,我看你能餓幾天。”
宋溪聽著樵夫的謾罵,肚子很不真氣地“咕咕”響起,她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加上有孕在身,早已饑腸轆轆,此刻看樵夫在那兒喝粥,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樵夫看宋溪那樣,不屑嘲諷道:“怎么,餓了?你不是很硬氣嗎,那就給老子餓著!”
樵夫三兩下喝完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