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氣色虛浮,兩眼無神,有邪風入體之兆。”
“不知娘娘是否感到有些心力交瘁?”
吳太醫只是微微一撇,然后就很快收回目光,再次低下頭,詢問道。
“卻有此癥。”
胡姬有氣無力道。
“娘娘這是舊病復發,還需多多凝神靜心才是?!?
吳太醫顯然不是第一次為胡姬診病,嘆了一口氣道。
“可有靈丹妙藥可解?”
胡姬眼神一黯,有些惆悵道。
“娘娘所患乃心癥,尋常藥物只能起調養之用,只治其標,難以根除也?!?
吳太醫沉吟了一會,方才開口道。
“真的不能根除嗎?”
胡姬有些不甘心,再次追問道。
“還有一個古法,或許能夠徹底根除娘娘心癥?!?
吳太醫露出遲疑之色,但還是緩緩開口道。
“何法?”
胡姬美眸終于不再是一潭死水,閃爍著一絲光彩。
“娘娘心癥系于故國,怨氣環繞難消,齋戒沐浴,焚香祭天,如此方能讓故國怨靈離去,根除心癥?!?
吳太醫說到這里,聲音有些沉重。
“真的要祭天才能根除嗎?”
胡姬楞了楞,感覺自己的心,微微一顫。
“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吳太醫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然后對著胡姬拱手一拜,便轉身離開了。
“楓葉替本宮送送吳太醫?!?
胡姬心亂如麻,對著貼身侍女道。
“是,娘娘。”
侍女楓葉立刻追了上去,隨著吳太醫一同離開了。
此時的胡姬再也沒有一絲病態,眼神忽暗忽明,一副天人交戰的模樣。
楓葉將吳太醫送到太醫院之后,并沒回望夷宮,而是左拐右轉,繞了很大一圈,來到了一棟陰暗的宮殿之中。
“宦者令,望夷宮婢女楓葉,有事上報?!?
楓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宦者令趙忠,微微欠身行禮道。
“何事?”
趙忠正在等候消息,沒想到卻等來了楓葉。
“胡姬娘娘今日身體不適,召見了太醫院吳太醫。”
“可是婢女覺得這次會診很古怪,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楓葉眼神露出困惑之色道。
“一字不差,說來聽聽。”
趙忠頓時來了興致,轉過身來,看著楓葉道。
在宮中安插眼線,是陛下之意,自己只不過是跑跑腿而已。
楓葉立刻把胡姬與吳太醫之間的談話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重新述說了一遍。
趙忠聽的也是有些狐疑,但又沒聽出來哪里不對。
太醫治病,本身就有些神鬼之談。
太醫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那便是巫醫。
只是在宮廷之中,巫醫之名不太好聽,陛下一統天下之后,就更名為太醫。
齋戒沐浴,焚香祭天,也很正常,他并沒有發覺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一些?”
趙忠一個字一個字的捋過去,也沒能捋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宦者令,胡姬娘娘今天的確非常不對勁?!?
侍女楓葉還是堅持己見道。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她也說不清,總之這是一種感覺,是不是自己的語氣不對?
說不出那種味道來?
所以宦者令才沒能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你確定?”
“一旦上奏陛下,若你所言為虛,那便是欺君之罪。”
趙忠沉聲道。
“我……我可能感覺錯了吧!”
楓葉縮了縮脖子,欺君之罪,可是滅族重罪,她又豈敢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