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木,女人叫織女,男孩叫赤。
赤在院子里呆了一會兒就去睡了,
木和織女則一直勞作到半夜,他們不僅把熊肉分割成一塊一塊的,還在院子中搭建很多土質熏爐,點上了火,熏起了肉。
鮮肉必須及時處理,否則很快就會腐敗,熏制和腌制是常用的貯肉方法。
木和織女處理完熊肉之后,又把泡在水池里的熊皮繃在一個木架子上,將熊皮上的碎肉和脂肪清理干凈,然后把熊的大腦和鹽巴混在一起攪成糊狀,均勻的涂抹到熊皮上。
這樣可以防腐,也可以讓熊皮變的更軟。
木和織女作完活之后便各自睡了,妖小乙卻從來窩里爬了出來,神采奕奕的到處亂竄……他從昨天下午就開始睡覺,直到現在才醒。
“這頭熊很不對勁,這匹拉車的馬也很有問題……”
妖小乙化身為善斷奇案的狄公仁杰,對著木的馬品頭論足“這匹馬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只有得了白化病的馬,眼睛才會呈現出這種顏色,可這馬是栗色的,不可能有白化病,那它的眼晴為什么是紅色的呢?”
“還有這馬杵在這里,為什么跟死了一樣,動都不動一下呢……呃……它不會睡著了吧,可為什么還站著?”
馬確實是站著睡覺的,妖小乙不知道這個。
“要不……我過去看看……不行,那馬的蹄子好大,一不小心就會把我踩死……”
妖小乙完全忘了自己想要尋死的事情。
“熊不對勁,馬不對勁,這個叫木的家伙更不對勁……他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氣!”
“織女也是古人,但她的力氣和普通人一樣……木有秘密!”
妖小乙清楚的記得,白天干活的時候,織女展現出來的力量只是常人,于是做出了這個判斷。
“我要弄清木的秘密……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干。”
妖小乙打定注意,悄悄地跑回自己的院子,躲在籬笆墻旁邊的雜草從中,耐心的等木起床。
約莫五更天時分,木的房中傳來了動靜,妖小乙立刻興奮起來,瞪大眼睛注視著木的房門。
木拎著一根兩米多長的長竿走了出來,長竿的一頭套著皮套,看樣子約莫有一尺長短。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兵器么?”
妖小乙屏住氣息,仔細觀察木的一舉一動。
木把長竿斜靠在墻上,在院子里翻了幾個跟頭,抱著一塊巨石舉了幾下,然后看了看天時,迎著太陽初升的方向不丁不八的站好。
妖小乙見他雙眼微閉,兩手虛握在小腹之前,肚子很有節奏的一翕一鼓,似乎在做深呼吸。
太陽慢慢探出了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木的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妖小乙忽然有一種錯覺,似乎有一縷陽光被木吸到了肚腹之中,而木在吸收了這縷陽光之后,便停止了深呼吸。
“他這是在做什么……練氣功么……這倒有可能,很多人多說,練氣功能激發人的潛能,木有那么大的力氣,或許跟練氣功有關。”
妖小乙暗自尋思,木卻拿起長竿揮舞了起來。
“呿……一米五的小矬子,舞弄那么長的兵器,也不怕把自己絆倒!”
木的動作很帥,讓妖小乙非常嫉妒,忍不住在心中悄悄地腹誹。
“定!”
木舞弄了一會兒,忽然橫著長竿擺了個二郎擔山的架勢,左手并攏成劍指,迅速在空中劃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圈兒,猛地朝織女家的院子中點去。
妖小乙順著木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那里站著一只早起偷菜的母雞。
“這傻雞……不對……他汪了個喵的,怎么會這樣!”
偷菜的母雞一只腳翹著,兩只翅膀微微乍開,嘴巴半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片菜葉,